在兩天的時間里,中國企業家俱樂部代表團拜訪了臉譜(Facebook)、谷歌(Google)和甲骨文(Oracle)等公司,與硅谷的創業者、風險投資家以及斯坦福大學的教授們進行了交流,圍繞著硅谷的成功,探論企業和區域經濟的創新之路。
雖然側重點有所不同,出席討論會的美方人員一致認為,造就硅谷的是其獨特的、幾乎無法復制的創新生態環境。在這個環境中,以斯坦福大學為骨干的科研人員、富有想象力的企業家和敢于冒險的投資家,建立了相互依賴、相互激發、風險共擔和收益共享的密切關系。對此,風險投資家羅伯特有著深刻的體會。
羅伯特遇到一位不滿30歲的女科學家,立即被她的研究成果所吸引,鮑魚的硬殼是病毒的活動所造成的,病毒竟有如此神奇的功力,這實在太酷了!在并不知曉未來商業價值的情況下,僅僅因為“酷”,羅伯特投入100萬美元,資助她的研究。
她還價到120萬美元,他欣然同意。
在研究深入進行的同時,羅伯特遍訪各個行業的專家,尋求這一技術的可能應用。最終在企業界人士的參與下,找到了用病毒制造半導體的方法,并進一步推廣應用到天然氣的液化。羅伯特認為,硅谷有著世界上最密集的風險投資基金,緊鄰創新企業,形成了外界不易觀察到的“生態循環”。在周末孩子們的足球賽場上,家長們就可以達成投資某家創新公司的口頭協議,或者為自己的公司雇到關鍵的技術人員。
伴隨著“酷”的感覺,是改變世界的沖動,為此不惜承擔高風險。“我不會為了降低風險而削弱未來成功的興奮,”一位企業家兼投資家的硅谷資深人士說,“不要害怕失敗,沒有任何事情比失敗讓我學到更多的東西。”失敗者在硅谷不是遭到羞辱的低能兒,而被看作是不走運的英雄漢。多少人放棄了大公司的體面工作和優厚薪酬,來到硅谷,為了更大的回報,也為了更大的夢想。
沒有富麗堂皇的總部大樓,臉譜的創始人扎克伯格甚至沒有像樣的辦公室。這個27歲的“陽光大男孩”穿著牛仔褲和T恤衫,坐在桌子上,和更像是同伴的員工們討論改進產品的方案。會議室三面玻璃,桌子上CEO的舉動一目了然。谷歌的辦公樓也和市值2000億美元的公司不相配,院子里的雕像既非總統,亦非圣徒,而是名叫“橋”的航海水手,寓意或許是“架設跨越海洋的橋梁”。
到底是什么造就了硅谷?彼得森總結為五條:企業家、投資人、研究人員、專業人士(法律、會計等)以及技術工人。說來說去還是人,人是創新的主體,建筑和設備可以構成整齊漂亮的科技園,卻不能保證創新的發生,因為創新是需要一點精神的,“一種世界其他地方所沒有的精神和文化”。精神的載體當然是人而不是物。
榮耀與財富是創新的激勵,殘酷的競爭和淘汰則是對守成的嚴厲懲罰。在硅谷地區,公司的消失如同崛起一樣迅速。甲骨文創業成功,如今是擁有10萬雇員的全球第一大軟件供應商。盡管已身家億萬,創業者們仍在市場的一線兢兢業業地工作,通過不斷收購,結合內部的研發,從數據庫的單一產品,發展到硬件、數據庫、中間連接、軟件和應用的完整產品線。創新方法的創新,使甲骨文避免了大公司的官僚主義和遲鈍僵化,在規模擴大的同時,保持了開拓進取的活力。
如何建設我國的創新經濟?中美企業家承認,很難也沒有必要照搬“硅谷五條”,當務之急是改善創新的生態環境,這就需要放松和解除對投資與融資的管制,提高對承擔風險的激勵,保護產權特別是知識產權,創造開放與寬容的社會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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