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機以來,新興經濟體本幣快速升值、熱錢流入,不但進一步推高新興經濟體外儲規模、加劇輸入型通脹的風險,也使新興經濟體的經濟與金融安全越來越被美國債務風險所累,在“美元陷阱”中越陷越深。
全球金融局勢失控,國際經濟惡化程度遠超預期,金融市場出現災難性的狂瀉潮,并不僅僅是對美國經濟債務日益惡化、歐債危機再次卷土重來以及全球經濟二次衰退概率加大的恐慌,新興經濟體同樣面臨高增長模式難以持續的風險。
事實上,全球經濟面臨不是周期性危機,而是經濟全球化以來第一次結構性大危機:是發達國家長期積累下來的結構性債務問題;是美元主導的全球貨幣體系下儲蓄國與消費國之間的經濟失衡問題;是全球舊有增長模式失靈的深層次頑疾。
近幾年,新興經濟體的經濟飛躍有目共睹,金融危機更加速了世界經濟重心的轉移。根據IMF數據,2003年到2010年,新興和發展中經濟體的增長速度每年都比發達經濟體高出4個多百分點。然而需要我們保持清醒的是:新興經濟體的發展模式能否持續,多年來的高速增長會不會突然失速,新興經濟還將面對哪些轉型壓力、陷阱和瓶頸?
2010年,按照市場匯率計算,我國人均國內生產總值達到4400多美元,依據世界銀行的標準,我國已經進入中等收入偏上國家的行列,而巴西、俄羅斯早就突破人均GDP萬億美元的大關。而在中等收入向高等收入邁進的過程中,隨著新興經濟體勞動力成本上升、通脹加劇、貨幣升值以及環境、資源等瓶頸,遇到了種種成長的陷阱。
首先是經濟發展模式的陷阱。作為趕超型經濟,新興經濟體大都采取的是增加勞動力投入、加快資本形成以及數量擴張的“要素驅動型”模式。然而2008年以來,發達經濟體主導的全球總需求出現明顯下降。在這樣的背景下,出口拉動型增長不再對新興市場經濟群體起作用,傳統模式已達極限。新興經濟體必須盡快向全要素生產率增長轉變才可能突破增長陷阱,免于陷入低增長循環。
更大的風險來自于全球貿易與金融分工失衡下的“美元陷阱”。當前,除了中國擁有全球近三成的外匯儲備外,俄羅斯外匯儲備占比接近7%,印度、韓國的外匯儲備占全球份額也超過或接近4%,巴西、中國香港和新加坡的外匯儲備占全球份額都在2%以上,新興經濟體的全球儲備份額總和已經遠遠超過全球儲備資產的50%。
金融危機以來,新興經濟體本幣快速升值、熱錢流入,不但進一步推高新興經濟體外儲規模、加劇輸入型通脹的風險,也使新興經濟體的經濟與金融安全越來越被美國債務風險所累,在“美元陷阱”中越陷越深。管理財富比創造財富更重要,因此如何真正與美元脫鉤,推動貨幣互換建立新興經濟體內部的主權貨幣結算制度和新興經濟體債券市場,打破美元陷阱和美債陷阱是保護好國民財富的根本。而未來,新興經濟體的結構性改革和推動國際貨幣體系改革已經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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