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比較幸運的,談了一個合作叫建國客棧。那是我們第一次跟國企合作,這個合作今天看起來非常成功。在我們圈子里,國企屬于碰不得的一類。央企、國企就像皇帝的女兒,王公貴族的女兒,我們這些農村的小伙子不敢去跟他們談婚論嫁,他們根本看不上你。所以,如果民企跟國企能夠做成一個雙贏的合作是件很好的事情,但是需要把控風險、商業技巧以及天時、地利。
剛做如家時,我在北京住了大半年地下室。而且,一開始就要建立自己的信用度,即使自己失敗了,下次也會有人愿意幫你。
如家比攜程更加耗錢,我們租房子,一幢房子最起碼一百萬美金。不幸的是,攜程碰到經濟泡沫,如家碰到非典。非典的時候街上沒什么人,從來不堵車,很恐怖的。那時候也是我最絕望的日子。創業團隊好多人離開了我,這差一點點把我打倒。投資人也跟我吵架,說季琦你得關門、壓縮費用、裁人……所有你能想到的事情一股腦兒全來了。但是不管環境多么艱苦,你的內心一定要堅定。
當時我有兩個假設:第一,這個非典可能像歐洲的黑死病一樣,讓中國死去四分之三的人口,延續兩年。這樣不管你怎么努力,裁人也好,停了也好都不會有效果,自己死活都不知道。如果那樣,中國可能做任何生意都不行了,除了做藥。第二,非典虛驚一場,六個月、一年不到的時間就能過去。而這恰恰是我們進攻、招人的好機會,我們應該全面快速地簽樓。那個節骨眼上誰還談租樓?根本沒有人談租樓的事!我們最好的最便宜的那批樓就是非典期間租的。
任何一個泡沫、危機,都應該是買東西的好機會,包括企業的發展。否則別人怎么干你怎么干,你永遠沒有機會。也正是因為這樣,我跟很多的投資者發生了碰撞,他們說我是賭徒型的,我則認為這是企業家精神,他們認為投資要安全、理性、可計算,我認為創業本身就有很多不確定性,沒有公式可循。
后來,我離開了如家。離開如家之后,我有好幾條路可以選擇。那時候錢真的是不缺了,兩個上市公司,不少錢了。我可以拿著這些錢去海南島曬曬太陽,周游世界,也可以自己再創業,做一個不一樣的事情。
當時我考慮了很多事情,比如做一個高檔的度假酒店,可以跟攜程互動,或者做電視臺,玩玩媒體……各種各樣的想法。最后還是選擇繼續做酒店。
“幸運”的是,我們做漢庭又碰上金融危機。這次危機對我一樣是大好機會,趕緊攬人才,趕緊簽合同。危機的時候漢庭什么都沒耽誤,CEO、CFO都是那時候招過來的,他們非常棒,我現在基本已經不管日常事務了。我在上海的店面遠遠超過如家,大部分是在金融危機時候簽下的。我們做生意,總是要追逐利益的最大化,這個時候才是你能夠有機會賺大錢的好機會。我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機會,你們等待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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