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布斯:怎么看待王石的緋聞?
王:“但我不太敢討論愛情,我不知道什么是愛情。”
我沒有看到王石和她在一起,也沒有得出直接的結論是他們要結婚。我前不久去波士頓的時候想找他,但他去歐洲了。
我可以理解一個企業家有緋聞大家會很感興趣。但首先,如果他已經離婚了,這就確實完全是他自己的事。第二,我也沒有看到他們說要結婚。即便真的有,他們也都是成年人了。
現在人們好像認為有錢人既不懂愛情也沒有品德,就靠一點錢去混年輕姑娘。在中國的特殊時期里白手起家的企業家往往具備超常的性格和氣質,比如敢作敢當,堅韌,突破的能力,宏觀上把握大局微觀上有操控力……要說在這樣的大浪中博弈的人光知道掙錢不知道愛是不公平的。
同樣,說這些女性僅僅是為了錢,也是不對的。在經濟發展大潮中,(誰能)克服各種困難把錢掙到,大家(就會對他們)會多一份敬重。能掙錢的能力可能會是主要的,錢本身反而不是重要的,雖然它也含在里面。
如果一有富人和女孩子在一起,大家就往那個方向去定義,就有點低估了中國女性的審美,也低估了中國企業家的智商。這一代企業家是中國第一代企業家,他們拉開了中國市場經濟大潮的帷幕,很多人身上都具有非常好的品質和能力。人們容易符號化地把人分類。
但我不太敢討論愛情,我不知道什么是愛情。我們這個社會給愛情賦予了太多的責任和道德,這愛情到底純美不純美就不清楚了,但我清楚地知道社會需要這樣,這也是人類的悲哀之一——為了生存環境而付出情感的代價,很多美好的東西被迫去屈從于社會一般價值標準。
福布斯:和投資界來往還多嗎?
王:“多數是他們誠摯地邀請,我禮儀地應付。”
不多,偶爾會有人來找我,讓我出出主意,以國內過來的居多。
我在IDG五年主要是投TMT,在鼎輝六年有四個領域——新能源,清潔技術,醫藥和醫療器械等。現在來問我的也是什么項目都有。
這里也會有一些大的華爾街的投資機構(來找我),(他們)做中國企業概念,希望了解中國企業的情況,但是我一般出于專業的考慮不做過多的評價,因為我不是特別了解情況我去評價也不好。于是多數變成了他們誠摯地邀請,我禮儀地應付。
我覺得現在企業變化特別快,整個創新行業變化也特別快,我已經從投資界退出一年半了,有些行業的情況我確實不了解。我過去經商的體會是不在一線把脈就沒有發言權。(現在)雖然也有很多信息傳遞過來,自己也會去看一看,但煞有介事地去評論是不負責任的,特別是大家對我的專業水準抱很大的期望和很高的重視,我就更不能自以為是的亂說了。
福布斯:和鼎暉以及原同事的聯系多嗎?
王:“情緣盡處莫徘徊,萬里天涯何處不花開?”
很少,幾乎沒有,偶爾在私信上問個好而已。這是我的習慣,一旦離開某個地方,盡可能和它切裂開來,避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和誤解。
我的離開也許給鼎暉造成了一定損失,畢竟我原來擔任了一個比較重要的工作。但是在我離開之前半年多,我就對接替我工作的人做了安排,所以真的離開時(公司)才沒有太大震蕩。
我沒覺得我有那么重要。我離開萬通后,(與那里的聯系)也都切斷了,雖然關系還挺好。既然結束了一段歷史,為什么要糾纏呢?就像我寫過的詞,“情緣盡處莫徘徊,萬里天涯何處不花開?”我個人的經歷上會愿意回顧,但工作上很少回顧的,過了就過了。
福布斯:怎樣看國內的投資亂象?
王:“青年不要輕易介入這個領域。”
中國整個商業中自主創新的東西很少,多數人在思路上人云亦云,行業也是這樣。
自從07年私募股權基金投資的退出從國外轉到國內,這種混亂就開始了,這和我當初的預計是一樣的。
這和我國資本市場本身的混亂是一致的,因為我們的資本市場是用權力來操控的。這種權利是容易腐敗和被交換,只要權力介入市場競爭中,競爭就一定是不規范和不公平的。
同時,媒體總體比較膚淺,也在廣告的利益驅動下人云亦云,不能夠讓人們深入思考和了解事物本身。一大堆人認為做私募股權好賺錢,急于介入,最后變成了很多人都可以去賭一下的東西。不過這是一個必須的過程。
我希望青年不要輕易介入這個領域,這個行業是需要有經驗的人來做的,再加上競爭不規范,另外這個行業會把人做的眼高手低,最后他們自己要創業就變得很難。唯一的好處就是工資高,但是對于年輕人來說,工資高低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能學到東西。
很可能中國的私募股權基金最后算下絕大部分是不賺錢的。一個基金清盤了全部關閉之后大家分到錢了才算賺錢,但現在大多數私募股權基金連第一個基金的關閉期還沒到,我估計要真結賬了能有三分之一的基金掙到錢就不錯了。
福布斯:根據你在兩國生活的體會和研究,中國的社會問題和這個國家沒有主流宗教信仰有多大關系?
王:“你稱老百姓有宗教自由,但重要的問題是你是否認同信仰宗教的人為社會主力。”
美國在幾百年的國家化逐漸強大的過程中,無數次面臨和當今中國一樣嚴峻的挑戰:貧和富的問題,自由不自由的問題,公平和正義的問題……但是能使這個民族一直走在正確道路上的最根本因素就是宗教信仰,它沒有起到百分百的作用,但非常重要。
當殖民者施加壓力的時候,美國人能繼續往前走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這種信仰。他們覺得自己是上帝召喚的一批新的子民,有這樣的使命來這里建立(一個國家),并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這一直是主線,每當面臨困難時,這個(信仰)就會凸顯出來。忽視這一點肯定是不符合美國歷史的。
中國的社會問題肯定和沒有信仰有關系。在歷史上中國一直是泛神論的一個民族,很實用。但近百年來之所以這樣無疑是因為共產黨,它把所有宗教當做唯心主義的東西,使宗教不能發展起來。它宣稱宗教自由,也給老百姓修寺廟,但實際上重要的問題是你是否認同信仰宗教的人為社會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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