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來到一戶牧民寬敞的場院里，住房和馬廄都是新建的，門窗油漆才剛剛刷好。寬大的馬廄中圈養著20匹孕馬，它們個個肚大腹圓，身上戴著接尿用的器具，發出一陣陣吃草料的咀嚼聲和響鼻聲。馬廄外的草地上，10多匹六七個月大的小馬駒正在追逐撒歡。
主人名叫庫萬江，28歲。他告訴記者，今年是第三年養殖孕馬。前年養了10匹，馬尿的收入去掉開支是1萬元；去年18匹，純收入1．8萬元；今年多儲了一些草，共養了20匹。“我還要想辦法提高馬尿的質量，爭取賣出好價錢，估計今年純收入在2萬元以上。”阿里木對庫萬江笑道：“加上馬娃子每匹1500元，你去年18匹孕馬的純收入最少也有4萬多吧，這沒算馬奶子呢。”庫萬江也笑了：“是四萬五，要不我怎么能蓋得起這套7萬多元的新房呢！”他笑了，笑得格外開心。
庫萬江的新房高大寬敞，一色的磚混結構。我們走進明亮的客廳，盤腿坐下來，女主人努爾古麗為大家端上了飄著清香的馬奶。庫萬江說，三年來靠賣馬尿、馬奶和馬娃子，不但蓋起了新房，還買了手機、摩托車和兩頭母牛。“現在，我是家里兄弟三個中最富的人。父母辛勤放牧了一輩子，日子也不如我們現在過得好。”說這話時，他的臉上蕩漾著幸福的笑容。
正聊著，門外又進來了五六位年輕的哈薩克族牧民。他們見了阿里木和孫總格外親熱，一位叫達吾列提汗的小伙子向阿里木報告：“主席，我去年養了10匹孕馬，買了一輛摩托車，今年原打算養50匹孕馬的，還蓋了兩棟新馬廄，沒想到天旱草少，不得不減少到30匹。”另一個叫鐵列克的也向主席報告：“我要養10匹，草已儲夠了。”16歲的阿以楞也不示弱，擠上來搶著說：“我家有167畝草場，可養20匹。”阿里木從懷中掏出一沓子孕馬養殖協議書，一一分發給小伙子們：“來來來，都來簽協議書。別光看著錢好賺，還得嚴格按照馬尿廠的規矩養孕馬接馬尿呢。只有想辦法提高馬尿的質量，那才能多賺錢呢。”孫總接著說：“我們收馬尿是按質論價，優質優價呢。”年輕人高興地吹起了口哨，跳起來一窩蜂似的去填寫協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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