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似乎沒有一個行當,與人性有著這么密切的關聯。貪婪與恐懼幾乎就涵蓋了人性的全部,人只有在性和金錢面前,才會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而進退失據。一個合格的投資者就是一個能夠控制自己欲望的人,一個以保守主義和悲觀主義為行事準則的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做到了這些,你是不是看起來就像一個圣人一般?當然,那是巴菲特、芒格和費雪的境界,但卻是我們必須時刻仰視刻意接近的標桿。也許終其一生,我們都無法接近,但至少,我們要讓自己的臉上留下些許從容淡然的痕跡,至少不要留下太多恐懼與貪婪的痕跡,留下被焦慮折磨過的痕跡。象由心生,你的表情每時每刻都在出賣你的內心。
15、終其一生,我們都在經營著信任。信任被德國社會學家盧曼稱作是一個社會復雜性的簡化機制。社會是這樣,團隊之間更是這樣。之所以被稱為團隊,其前提就是彼此之間的信任,如果沒有了基本的互信和基于信任的彼此依賴,那么,增加的溝通成本和由溝通不暢產生的摩擦成本,都將給組織帶來巨大的傷害。對話需要基礎,價值觀需要認同,知識和判斷能力也需要彼此基本的認知,團隊的配置也是基于對對方的充分了解,同樣地,過分的高估或偏狹的自我認知,都容易導致信任的喪失。因為信任是來自對你一貫行為的認知,一貫的偏狹,一貫的違背常識,都會使認知的基礎發生偏移。
16、但是,很多時候信任的減弱也來自于你對對方能力的錯誤估計,也許某些東西本非對方所長,你卻無端地賦予依賴,當事實顯現出來的時候,你就陷入了被動,因為那本來就不是他所擁有的,是你自以為是的幻覺。就像戀愛,明明是尋常顏色,在愛慕的眼里卻一派春色。
17、在芒格眼里,有兩個傾向會引起的可怕后果:1)動機引起的偏見,這種先天的認知傾向,認為對職業有利的東西必將對客戶或者廣義上的文明有利。2)帶錘子的人式的傾向,“對于一個只有一把錘子的人來說,任何問題看起來都很像釘子。” 投資人最怕的就是這種由動機和自戀導致的錯誤,尤其是后者,嚴重的常常會對明顯的問題用自我催眠的方式予以回避和自我說服。因為信息的不完整,因為預期的無法精確,在面對一個案子的時候,常常會犯上自我催眠的毛病,一個項目存在著,它當然是合理的,所以你總是可以為它歸納出100條好的理由。但是,好,從來就不是一個促使你投資的理由。它的不好是可控的,它的不好是可以修正的,它的不好并不足以毀滅你的投資,那才是你真正下單的原因【創業網Cye.com.cn】。
18、投資是在風險可控情況下的概率博弈。風險可控是最基礎的前提,這個風險可控包含了多重意義。從個人的角度講,你本身是一個富人,投資的錢并不會對你的生活造成影響,而項目又有值得下注的理由,比如朱敏對聚光的投資,不是朱敏在投資前已經看清了項目的未來,而是那60萬美金只占他財富總值很小的一部分,就算失敗也不會有影響;從機構的角度講,如果你已經有足夠的收益,那么,在資金充裕的情況下對早期項目進行少量布局也是應該的,但這種布局也同樣不是基于他看得有多清楚;另外一種控制風險的方式是專業化的集中布局,比如策源在web2.0的投資,最后收獲豆瓣,就是這個道理。排除了這三種情況,對早期項目的投資都要慎之又慎,因為我們實在找不出一種可以控制風險的方法,那種基于我看懂而別人沒看懂的理由,其背后的邏輯都是基于對自己過分自信。這種行為,在哈耶克的哲學里叫作“致命的自負”,那是一條“通往奴役之路”的道路。
19、前面講到“存在即合理”,一個項目在著,總可以找到100條它存在它存活它做大的理由;但是導致這個項目死亡和不死不活的理由,才是真正值得我們關心的東西,芒格說“如果我知道去什么地方一定會死,那我就肯定不要去”,如果我們知道出現某種情形他注定會死,并且這種情況的出現還不是一個小概率事件,你還能對它下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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