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昂貴但良莠混雜
紅木價格被一路推高,一些商家為了獲得紅木原料,甚至不吝遠赴海外淘買紅木原料。在越南的河內和胡志明市,市郊散落著不少紅木集散交易市場,從長山山脈林場砍伐下來的整根原木,一堆堆地擺放在這里。粗加工分了兩種:經工廠機器刨切的,帶有少量白皮,此類多價格也低些;經白蟻啃食掉邊材的心材,價格高但目前已很少見了。
從廣東、福建、浙江來的中國客商,今年明顯增加了許多,十有八九都是奔著黃花梨去的,它的品相堪比海南產的。“到這里來全是批發,以前一出手動輒幾十個貨柜,幾個貨柜算是少的,但現在已經沒有這么大的量。”在當地做了20年紅木生意的越南華僑阿玉說,黃花梨大料很少了,小根料也成了搶手貨,一個20英呎貨柜,少說也要300萬~400萬元。
越南黃花梨少了,目前批量搶購主要以大紅酸枝(交趾黃檀)、花枝(巴里黃檀)、白枝(奧氏黃檀)三種為主。木頭雖昂貴,這里卻不賣根、不賣挑,即便良莠摻雜,也是整堆木材交割,業內稱之為“統貨”。據阿玉介紹,特別是靚貨,還輪不到你挑挑揀揀,一猶豫時早有人捷足先登了,蜂擁而來的買家排隊等著出手。看這一勢頭,阿玉憑經驗估計,今年進駐越南搶購紅木的國內游資少說也有七八十億元,僅黃花梨就不下20億元,恐怕是近年來最大、最瘋狂的一筆。
在當地,價值僅次黃花梨的,當屬老撾的大紅酸枝了。阿玉說,這也是國人今年爭相搶購的重點。據說大紅酸枝本非越南原產,但瞄準中國市場的火爆,許多越南木材商也很精明,利用地理、語言、習俗相近的優勢,轉而到老撾、柬埔寨去收集大料紅酸枝,接運回越南坐地起價,一轉手就能賺個兩三成,有門道的話,高達一倍也不稀奇。
對廣州紅木家具市場未必利好
原材料一路看漲,在雍博堂紅木董事長胡遠廉看來,對廣州紅木家具市場未必利好。“大眾消費與藝術收藏不一樣,暴漲暴跌都不是好現象。”他說,原木的瘋狂傳導到成品市場往往要慢幾拍,做家具畢竟不像木材商,只賣木頭。“三分材質、七分工藝,雖然近年來倒掛了,但如果雕工粗糙趕著出貨,別說賣高價了,連木材也浪費了。”
就廣州紅木家具來看,價格只是普遍上升了10%~20%左右。胡遠廉告訴記者,其中不少以隱蔽方式少了一些折頭,因此提價看起來并不明顯。“由于市場競爭激烈,紅木家具多數不敢大幅漲價,主要是擔心消費者承受不了。”不過,話雖然如此,想維持現狀似乎不可能。因為一方面原木價格在飛漲,另一方面今年人工費的成本也在不斷激增。
據胡遠廉介紹,請一個熟練的雕刻師傅,去年工錢不過100元/天,今年則翻了兩三倍,開價300元/天都難尋到合適的。乍一看,利潤似乎被砍去了一大塊。不過他坦承,眼下國內紅木行情火,家具商也有利可圖,畢竟都有庫存材料可賺取不菲的升值空間。“如果原木價格再一路上漲,等廠家的庫存消耗完了,那明年廣州紅木家具一定會大幅漲價。”
事實上,撇開2007年前后的暴漲暴跌不說,紅木家具每年的購買增長幅度至少在10%以上,目前已成為繼字畫、珠寶后,投資收藏界第三大熱點。中國傳統家具專業委員會理事楊波認為,黃花梨家具每年以80%到100%的幅度飆升,單件的羅漢床都在150萬元以上。在他看來,不光黃花梨漲價,其實所有的硬木木材都一直在漲價,他預期今年酸枝木的漲價空間估計在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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