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訪談:慧聰集團董事長郭凡生的創業傳奇
郭凡生：我是中國第一個做分類廣告的
大洋網：18日下午4點到5點半,大洋面對面邀請到慧聰集團董事長郭凡生，與網友暢談他創業的傳奇故事，歡迎網友踴躍參與。 04-17 16:58:26
主持人：大洋面對面的網友大家好，今天請來慧聰網CEO郭凡生，跟各位網友打一個招呼吧。 04-18 16:09:30
郭凡生：大家好，希望下面的訪談能讓你不離開。 04-18 16:09:51
主持人：昨天我跟同事說今天要采訪慧聰網的CEO，同事就說是不是每年給我們寄慧聰升級廣告的啊，另外一個同事說是啊，還有一個同事說慧聰網九幾年就跟他們原來的單位談過合作，就是分類廣告的時候。一說到慧聰，大家都會想到慧聰跟自己生活的聯系，您聽到這樣的話會不會感覺很自豪，無孔不入？ 04-18 16:10:24
郭凡生：辦自己的企業一定要有自己的自豪感，這是辦企業和帶領團隊需要的。廣州日報每年有五六億分類和專項廣告，但是大家知道不知道中國誰是第一個做分類廣告的，就是我。我的記錄至今沒有人破，現在做分類廣告是要買版面或者是付錢，91年5月份我找到北京晚報、首都經濟信息報、計算機世界我們做家電和IT分類廣告，我們做成一條一條的，一個版，計算機世界不收我的錢還要給我四百塊錢的稿費，我一個版可以賣三萬塊錢，當時中國的辦刊都不知道分類廣告是賺錢的。有人說誰做的分類廣告？中國的分類廣告就是從我這里開始的。 后來我們做IT的分類廣告，我們做了三四十個城市的分類廣告，慧聰的第一桶金就是從這里淘出來的。 04-18 16:11:57
主持人：您說的這個記錄還沒有打破是什么？ 04-18 16:12:19
郭凡生：時間和報紙給我錢的記錄都沒有打破。我在做的時候，是報紙給我錢，現在如果一個廣告公司算毛利率，如果做分類廣告，買一個版是一萬，賣出去是二萬，毛利率就是50％，而我的毛利率是超過百分之百的。這是感覺到自豪的。 04-18 16:12:59
郭凡生：另外我們就是做商情，我們把汽車用品、汽車配件、暖通水工業等等，我們把它發到用戶的手里，這個產品也是進入到千家萬戶。我們做三十個企業的商情，現在中國有百萬的人看著我們的書做生意。 04-18 16:13:26
主持人：每年堅持送商情廣告書，就是剛才我們同事說的。 04-18 16:14:00
郭凡生：對。今天我們在全世界的排名，大概排80位左右，現在全世界每天二百萬有獨立的IP，我們分析就是有二百萬的商人看著我們的網站做生意。很簡單，慧聰網從傳統媒體向互聯網這樣一條艱辛之路。中國成功的互聯網公司，生下來第一天就是互聯網，大量拿著國外的投資，而慧聰做了八年的傳統企業，我們從網下做起來，成為國內最重要的電子商務的B2B的服務商。 04-18 16:14:24
我“下海”是逼上梁山生活所迫
主持人：您是91年開始進行分類廣告創業的，當時創業是怎樣的契機和動力呢？ 04-18 16:14:45
郭凡生：我是90年以前在國家體改委做研究工作的，后來因為生活所迫（笑）等種種原因下海了。 04-18 16:15:17
主持人：是被動成分還是主動成分？ 04-18 16:15:31
郭凡生：被動成分，大環境使你不得不走這一條路，環境逼迫你下海啊。 04-18 16:15:48
主持人：就逼成今天這樣了。 04-18 16:16:09
郭凡生：是逼上梁山不是主動參加的。 04-18 16:16:31
主持人：可能有人提到你可能就會提到您之前的經歷，上過山下過鄉，這段經歷對您后來的創業有怎樣的影響？ 04-18 16:16:56
郭凡生：應該是有很重要的影響。我是插隊然后十八九歲去當兵，然后上大學，那段生活使我真正具有自信心，如果創業失敗了，我去扛麻袋也可以養家糊口。 04-18 16:17:13
主持人：就是做最壞的打算？ 04-18 16:17:25
郭凡生：當一個人愿意扛麻袋最終生活的時候，就什么也不怕了。1988年我已經是副教授，已經很有學術成就了，但是不得不走這條路的時候我并不怕，我只是有一個惋惜。我一開始決定去國企打工的時候，晚上我就看著一墻的書心里感覺比較酸，走到35歲了不得不走另外一條路，這是心里難受的，但是現在心里想起來也很幸福，有的人一輩子一輩子從事一種職業，我已經是三種職業了，現在再加上這個企業家的職業，是第四種了。 04-18 16:17:51
主持人：是不一樣的人生？ 04-18 16:18:39
郭凡生：是很多人一樣的人生，只是你的感受是怎樣。 04-18 16:18:49
做互聯網產品最重要的是技術
網友：互聯網產品最重要的是什么？ 04-18 16:19:01
郭凡生：最重要的就是技術。我們慧聰在剛剛推出互聯網產品的時候有三千四百種，是1.0，今天我們成功的推出3.0，人數已經降到二千六百人，但是我們今年的營業額會比去年大幅度的增長，互聯網應用模式是傳統媒體很難比較的，比如我們在一個發行一百萬的報紙上登了一個分類廣告回答了一百個電話，那這一百個電話打來就意味著一百張報紙是有效的，其他報紙無效，有效率是一萬之一。 04-18 16:19:39
郭凡生：但是當我們把一個提供攝像頭一個提供安防設備的信息提供到互聯網上，只是這一百個想買的人來看，效率從這個角度來說，一個覆蓋是填鴨式的信息傳播方式，而我們是照顧到個性化用戶自己來尋找信息的方式，這個差距非常大，很難形容，這就是為什么大量互聯網公司成功了。現在我們有自己的買賣通系統，64個行業，承載64個行業和640個行業其實是一樣的，不用加人，只要加服務器就可以了。互聯網其實是一種依托于新的技術，是產生跟傳統媒體完全不同的信息傳播方式，最關鍵的是技術，這是我對互聯網的理解。 04-18 16:19:47
網友：你們是有買賣通，阿里巴巴有誠信通，易貝有環球通，你們的核心競爭力在哪里？ 04-18 16:20:43
郭凡生：易貝和阿里巴巴一生下來就是互聯網公司，他們第一筆拿到的錢就是幾千萬美元，慧聰網是14.8萬元起家，這些其實都是優勢，運用好就是優勢，運用不好就不是優勢。慧聰網是草根公司起家，成本比較低，而且做任何決策相對比較慎重，在互聯網技術上我們強調領先，在運營模式上我們認真調查往前走. 04-18 16:21:19
郭凡生：總的來說易貝是C2C，老百姓對老百姓，而我們和阿里巴巴都是B2B，我們交易平臺很類似，但是不同的是大的交易平臺下我們建立了安防、消防等等64個專業的行業網站，我們把它叫精品店。因為做汽車用品的用戶沒有必要到化工到那兒看，這是我們跟阿里巴巴的區別，我們 做一行就要做細做好。 04-18 16:21:32
主持人：節省了尋找目標數據的時間。 04-18 16:21:56
郭凡生：在互聯網下我們有買賣通、行業咨詢等等，在B2B行業資訊上我們認為目前我們是國內做的最好的，我們向專業客戶提供專業咨詢。同時我們還有商情的月刊、年刊等等，中國企業目前的上網率不到20％，8％不上網的企業就要看我們的商情，但是大家想當這80％企業想上網的時候會上誰的網？絕大多數都是慧聰網。 04-18 16:23:04
郭凡生：如果大家明天有時間去順德、后天有時間去深圳，大家會發現順德和深圳會有上千企業去聽我們的培訓，我們會跟他們說如果使用互聯網、如何管理家族企業，同時我們互聯網的簽訂會超過一千萬，去年我們在深圳一個會議的簽訂就超過二千萬，這是我們跟純互聯網公司的區別。 04-18 16:23:14
郭凡生：當你融來的錢不夠大的時候，在互聯網上就不敢承擔很大的風險，在很多方面表現的過于謹慎，但是所有的特點是因市場和人轉化的，我覺得純互聯網公司和慧聰網這樣傳統公司變成互聯網的公司各有優勢，加在一起會使互聯網做的更好，我不認為我們三個企業是你死我活，我認為是誰做的更好大家就一定會更好。 04-18 16:23:36
我一直對自己的自信心非常強
主持人：我從其他渠道了解到您是很感性的一個人，但是經您這樣一分析覺得您很理性。 04-18 16:24:45
郭凡生：因為你問的是理性的問題，否則的話就是答非所問，否則人家就會說人民大學畢業的學生怎么這樣，我會給自己的母校丟臉了。 04-18 16:25:01
主持人：最開始創業的時候，在中關村跑搜集信息，當時感覺也遭遇過不順，好像還被人攆出來過。 04-18 16:25:37
郭凡生：對。我們一開始做分類廣告，有一個紅鳥電器，我進去跟老板說我能不能跟你談談，當時老板說你出去，我就出去了，我想我還得說服他啊，第二次我又去了，老板又說了我讓你出去你怎么不出去，又回來了，我當時就臉紅了，當時我已經帶研究生了，過去還是政府官員。 04-18 16:27:03
郭凡生：但是第三次我還是回去了，我說你聽我說完，我在報紙上登你商店買的最便宜的兩樣東西，免費，沒有效果我就不找你了，但是如果有效果繼續登的話這次的錢就一起給我。后來二天之后就給我電話了，說要找姓郭的業務員，還要繼續登，當時我們的人就說了我們這里沒有姓郭的業務員，只有老板姓郭，這時感受到成功的喜悅是非常大的。 04-18 16:27:28
主持人：接到電話的瞬間，肯定增強了自信心，覺得這條路沒有走錯？ 04-18 16:27:41
郭凡生：我一直對自己的自信心非常強，在沒有做之前，我在理性上一定認為是會成的。但是遇到客戶將你趕出來的時候，臉皮上有一點受不了，如果我兜里有一百萬，我或許就不會進去了，如果我第三次不進去就或許沒有慧聰，但是生活所迫我還得進去。 04-18 16:28:09
主持人：你們是在00年進入互聯網，那一年應該說是互聯網的嚴冬，你們進入之后馬上當年就有虧損，也有員工離開。那個時候有沒有想到說放棄，或者是懷疑，懷疑自己這一步是不是走的正確？ 04-18 16:30:33
一個企業能掙錢，一定要敢賠錢
郭凡生：一個企業能掙錢，一定要敢賠錢，慧聰在00年之前的八年都是盈利，而且都是翻番的增長。00年的時候我們選擇了互聯網，當時我們有五本刊物了，我們將刊上的內容放到互聯網上，我們一開始00年的虧損是因為我們一下子上了16個行業，一下子擴展到20個行業，這16個行業剛上來是要虧損的，這是理性虧損，我計劃中就要虧損的。 04-18 16:31:10
郭凡生：01年我們就有了很好的收益，我們用網加刊的模式，迅速將我們的行業從五個擴大到三十個，從01年到03、04、05年我們的利潤幾乎每年都是50％－60％的增長，我們做成中國最大的商務資訊網站。一個企業要能掙錢，一定要在需要的時候準備虧錢。這是一個計劃好的虧損。比如說我們轉向互聯網的時候，我們是上市公司，公告上大家可以看到我們虧損二千萬，從盈利五千萬到虧損二千萬，但是背后我們的服務器、員工都在擴大，我們光這些增加的當年費用投入就接近九千萬了。 04-18 16:31:46
郭凡生：我們互聯網的銷售額非常好，推出一年的產品銷售額就超過了八千萬，合同超過一億，我覺得這對我們來說完全是計劃掌握的東西。現在就要看了我們在世界網站上的排名，從三百四百名上升到80名，這也是非常重要的。企業計劃轉型的時候，作為一個企業家，賺得起就要賠得起，而且要說服股東和董事會支持你，在這個方面董事會是非常支持我們的。一個企業家掙錢容易賠錢難，康熙問周沛公，周沛公是一個大將，周沛公說不愿意做常勝將軍。 04-18 16:31:54
主持人：大家沒有看到背后服務器和員工的增加，所以看到虧損不理解。 04-18 16:32:36
郭凡生：一個企業必須要有自己的主業，比如說我們準備將公司更名，我們對自己的定義是中國最大的商務信息服務商，現在要變為中國商人最大的網上聚集區，當互聯網走過來，當互聯網成為最大的傳播工具時，如果一個企業不將互聯網作為自己的主業將什么當做主業？去年整個報紙的營業額增長1％，但是折扣率提高了5％，實際報紙的營業額下降了4％，而去年中國的GDP增長是9％，互聯網廣告是37％，互聯網上我們行業各種搜索的增長接近百分之百，我們是進入百分之百的市場是造弄潮兒，還是死守住商情、紙媒體，我想紙媒體是要守住的，但是也要有膽量和信心進入互聯網。 04-18 16:32:57
主持人：您之前也說過互聯網是工具，像是一個電話一個，但是現在當做一個主業，這是一個轉變吧？ 04-18 16:33:13
郭凡生：還是工具。原來紙媒體就是工具，通過它來傳播商務，但是現在通過互聯網，互聯網比紙媒體表現的效率更高、速度更快、表現的更有魅力。 04-18 16:33:47
一夜之間創造了126個百萬富翁
主持人：我們再來看一下網友的留言。 04-18 16:34:09
網友：郭總，當年為什么有勇氣創業？ 04-18 16:34:25
主持人：這個問題應該是被逼上梁山了。剛才已經回答過了。 04-18 16:34:54
網友：在互聯網事業中始終有強的創新能力以及能夠網住年輕玩家用戶的心，這兩點也很重要，貴公司是如何做到的？ 04-18 16:35:17
郭凡生：其實不光是互聯網需要創新，傳統行業也需要創新，創新就是需要人。我們慧聰網起家的時候，每年的分紅股東只拿30％，而且股東必須是公司的高官，70％的分紅我們連續三年分給了員工。當我們上市的時候，一夜之間創造了126個百萬富翁。 04-18 16:37:57
主持人：有網友對126個百萬富翁有懷疑？ 04-18 16:38:11
郭凡生：當年我們有員工花四萬塊錢買了12萬的創業股，后來上市就成了百萬富翁了。創業加上期權總價值是在4－5億，你想想不就是擺在那兒的嗎？ 04-18 16:38:37
網友：郭總和員工之間的關系如何，在互聯網行業員工對企業的忠誠度往往成為互聯網公司競爭的不可忽略的因素？ 04-18 16:39:06
郭凡生：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來到我們廣州公司應聘。我們慧聰很重視員工的培訓，現在慧聰三十多個行業主要的經理，利潤中心的經理和分支機構的經理，都是慧聰老八隊培養的，我們的市場總監來自新浪，我們人力資源總監來自李寧公司等等，他們來不是因為那個公司不好，而是那個公司有比他們更強的人他們提升遇到壓力。 04-18 16:40:06
郭凡生：慧聰技術人員和網絡方面的專家都是年輕的，包括我們的財務總監，我們的財務總監是馬來西亞，財務總經理是香港人，財務總監在03年初得了白血病，那一年我記得在員工大會上我們一起給他捐款，好在美國出了一個藥，這個藥很貴，一個月幾萬塊錢，他吃這個藥不知道能頂多久，但是他每個月還在工作。 04-18 16:40:29
郭凡生：一個公司有人離開有人留下，關鍵是要看留下的是什么人，當然離開的人也有金子，但是也要看是什么金子，慧聰網現在干了十年的人有一百個，干了八年的人有三百個等等，我可以驕傲的這么說，但是慧聰網的淘汰率也是非常大，能夠真正做好互聯網銷售的人我認為十個里面有一個就不錯了，這是對進入人才的門檻要求，市場人員是靠天賦的，不是讀書讀出來的，所以我們將市場人員的門檻放的很低，但是如果是技術人員進入慧聰網，要求必須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要做技術方面的多種測試， 04-18 16:41:01
郭凡生：我告訴這位網友，我們慧聰網最主要的行業總經理幾乎全部是做市場出來的，包括高級副總裁、COO，都是從業務員、市場出來的，包括我這個CEO都是做市場出來的。 04-18 16:41:27
慧聰是讓三等人干二等事賺一等錢
主持人：有幾位網友都是說比較關心慧聰的人才策略，可能是因為慧聰一直以來是一個家族企業，可能很多人聯想到家族企業就是任人唯親等等這個詞。 04-18 16:41:55
郭凡生：慧聰在我組建的時候就是一個家族企業，我投了一半的錢占一半的股我說了算，但是網易、百度、摩托羅拉、甲骨文等等都是家族企業，家族企業有什么不好，家族企業解決了全球75％的就業。我是一個家族企業，但是家族企業的領袖知道怎樣對企業負責，可以懷疑家族企業，但是不要懷疑家族企業對人才的依戀。 04-18 16:43:51
郭凡生：慧聰網培養了人才，這讓我很驕傲，我們做了三十多個利潤中心，利潤中心的老總每個人要領導一百多個人，按照領導利潤中心的規模和在我們一家海外上市公司就職，我們就職人員的平均大學學歷只有兩年半，而其他是有五年，就是說以本科為主，加了許多的碩士，而我以專科為主加了一些本科，甚至在我們的高級經理里還有高中畢業的，但是他們現在的高級經理在慧聰內，幾乎全部接受了我們跟北大合辦的MBA培訓。 04-18 16:44:22
郭凡生：慧聰的人才觀是一個好企業一定是以培養人才為主，如果這個企業沒有培養人才的能力就不是好企業。慧聰是發現人、培養人，比如說我們一個總經理，剛剛進入慧聰的時候是18歲，我連打帶罵說不好好做就要離開，現在就發展的很好。為什么比競爭對手 平均學歷低，我們卻不弱于競爭對手，就是張維迎說的慧聰是讓三等人干二等事賺一等錢，在用人觀上我認為慧聰這樣的公司不拒絕空降兵，但是核心人才一定是自己培養，一個企業是一個大學校，可以將笨人變聰明、懶人變勤奮。 04-18 16:44:34
主持人：現在企業要碩士要名牌等等…？ 04-18 16:45:03
郭凡生：也有這樣的要求，比如說技術人員，但是市場人員不是這樣的。很精明的企業管理人才不是這樣的，作為企業家，慧聰不止我一個企業家，有幾百個，現在MBA是培養職業經理人，不敢說是培養企業家。 04-18 16:45:30
主持人：您的回答，這位網友應該是比較滿意。 04-18 16:45:43
企業招人最看重誠實和勤勞
網友：慧聰招人的時候比較看中什么素質？ 04-18 16:45:55
郭凡生：有不同的要求。如果是管理人員，一定要在慧聰工作過一段時間才能提拔，除非在別的公司有比較好的履歷，如果你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一定要從底層做起。慧聰網很看重誠實和勤勞。 04-18 16:46:36
主持人：您看重的是潛力股？ 04-18 16:46:53
郭凡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一點很重要。比如說我上下班還在打車，至今我上下班還跟員工一樣打卡。如果一個老板上班可以自由自在，這是錯的，最近兩個月，大概60天的時間內，我在30個以上的城市做了演講，平均兩天做一場演講，我是很累的。既然我能這樣辛苦這樣累，我的副總裁、慧聰的所有員工都會這樣，所以在慧聰誠實是基礎、勤勞是條件。 04-18 16:48:00
郭凡生：在慧聰加班是沒有加班費的，我們給他們效益股和期權，在北京我們有一千多個人的公司，下班的時候至少還有五六百人在加班，而且不能有怨言，不能認為是在剝削你，因為公司所有人都是主人，都在為自己干。活沒有干完就要加班。加班帶來的效益，是通過你的業績考核給你的，絕對不會說你坐在這里就給你加班費，那是傳統企業的做法，互聯網這樣的企業是不會給你加班費的，互聯網行業大家都夢寐以求成為百萬富翁，但是請問通過加班費可以成為百萬富翁嗎？ 04-18 16:48:36
企業家做好企業，就是最大的慈善
網友：郭總很大方，有沒有打算進行慈善公益捐款呢？對中國的富人怎樣看？ 04-18 16:48:52
郭凡生：第一，我是富人，因為我擁有財產使我成為富人。第二我也是普通人，我每天上下班都是打的，我穿的西裝就是八百塊錢一套，我今天早上吃的是一個油條兩碗豆漿，所以我也是窮人。什么是富人，將大量的錢用于個人消費的是富人，而企業家不管擁有多少資產，只要是普通人的方式生產就是普通人。 04-18 16:50:13
郭凡生：我不準備將企業的錢拿去做慈善，如果我拿一億元錢捐給窮人，可以解決一些窮人吃飯的問題，但是如果我將這些錢辦成企業，解決大學生的就業，可能就會獲得更多的效益。所以我是將錢投到最有用的身上，產生最大的價值。另外中國的慈善體制還不夠完善，我最重要的職責是將慧聰的二千六百員工吃的好，讓跟慧聰網幾萬名相關產業公司的人還有股東生活的好。 04-18 16:50:37
郭凡生：慈善我認為主體是國家的事，不是企業家的事，如果我認為我做企業家的能力已經下降了，那么我可能去做一些慈善事業。如果我認為做企業家的能力還很強的時候，那我的錢和精力做企業家的事就是最大的慈善，是對社會最大的貢獻。讓去做企業家的人做慈善事，本身不是很好的事，比如說一個好主持人明天去插秧，對嗎？ 04-18 16:50:57
主持人：讓正確的人做正確的事。 04-18 16:51:29
郭凡生：對，我就適合做企業家，做慈善家說實在的我還沒有那么多錢去做。我每年解決幾千人就業，比如說去年，我的年薪是60萬，我發了一億六的工資，我不是中國一個非常大的慈善家嗎？有人說這個企業家拿出一千萬捐給社會，但是他的工資只發了三千萬，他比我差遠了。我只拿60萬的工薪，我發了一億六的工資，對我來說只要拿10％，一輩子什么都不要干了，我覺得解決兩千多人就業就是最大的慈善。 04-18 16:52:02
主持人：很佩服您這么說，和很多人對富人的觀念不同。 04-18 16:52:52
郭凡生：我是富人，但是我的生活是普通人，我不糟蹋不浪費一分錢，這是最重要的，我的所有錢都是辛苦賺來的，為什么要浪費，我浪費每一分錢心都會發痛，所以我不會浪費。 04-18 16:53:11
互聯網最偉大的，是創新了一種知識經濟的制度
網友：郭總提到互聯網能夠帶來新的經營制度，在這樣的經營制度下才能把互聯網做好，而且一定要讓報紙去做互聯網的人真正成為一個企業的負責人才成為可能，具體怎么做呢？ 04-18 16:54:07
郭凡生：讓報紙的人成為互聯網的負責人，后面這句話我好像沒有這么提過。互聯網一定是一個新興的制度，我們看中國成功的在海外上市的互聯網公司，已經產生中國幾個富人了，我們知道網易、攜程、搜狐、新浪、TOM、慧聰，所有這些企業沒有國企，一定是上市的時候成就一批百萬富翁，是知識經濟創造出來的。 04-18 16:55:42
郭凡生：我覺得這是一種完全新興的制度，這種新興的制度本身比互聯網更有價值。過去人類幾千年以來都是你多我少血淋淋的，現在知識經濟讓更多的人擁有財富，知識經濟強調把餡餅做的更大每個人都吃的更好，知識經濟會區別于以前所有的社會制度，會更文明、更友善的經濟制度，所以互聯網只接受這樣的制度產生的企業，不是這樣制度的企業在互聯網中不會成功. 04-18 16:56:13
郭凡生：比如說當年的三九網，一個國企做的網站，在中央電視臺做對話節目時，我曾經很坦誠的說你是國企制度不可能造就偉大的互聯網公司，因為在你這個互聯網公司里所有的人沒有夢，什么是夢？我也能夠成為百萬富翁，我成為百萬富翁是靠自己的聰明才智，當一個團隊一半的人有這樣的夢時，這個團隊就變成一群由老虎領著的獅子，如果這個團隊的人都知道我再做就是這樣的，即便都是老虎，領頭人也是羊。 04-18 16:56:56
郭凡生：這就是為什么人民公社打的糧食不夠吃，包產到戶就多了余糧。中國不改革就沒有出路，這是小平同志說的，我當年插隊的地方，就是這樣的地、這樣的牛、還是這些人，人民公社打的糧不夠吃，年年餓死人，但是還是這樣的地、這樣的牛，還是這些人，糧食多了，所有都沒有改變，就是制度改變了。我說互聯網最偉大的，是創新了一種知識經濟的制度，而所有實踐這些制度的企業成功，將會號召社會上的有識之士將互聯網認為是更高的制度文明。 04-18 16:57:40
主持人：也就是說制度要讓更多的有知識、有文化的人能夠充分調動他們的積極性，讓他們也知道自己有一天可以成為百萬富翁，有這個夢才會去奮斗？ 04-18 16:58:00
郭凡生：事實上也是這樣。微軟到今天創造的百萬富翁，我估計已經超過上萬個了。百度上市，我跟他們的老總是朋友，我認為他做的所有事都平常，但是很重要的是就是百度上市的時候創造了一大批的千萬富翁、百萬富翁，這些人不是因為父母是官或者是家里有錢，就是因為他們的聰明、勤勞，知識經濟的制度對所有的人都是公平的，而且讓窮人變為富人的可能性變大，時間變短了，而讓不勞而獲的富人變為窮人的可能性也變大了。 04-18 16:58:44
紙媒體的領導一定要懂互聯網
主持人：我估計剛才這位網友，他的意思說必須要懂互聯網才能去辦報紙，我聽到您在今年三月份中國傳媒創新論壇上說過這樣一段話，您的意思是說作為一個平面媒體的人一定要了解互聯網，成為互聯網的專家才能真正辦好未來的平面媒體。您是不是說過這樣的話？ 04-18 16:59:47
郭凡生：對，現在中國的報紙業最大問題在于是國營，創新力還不夠。在這樣的情況上，我們許多報紙都辦了網站，但是哪一個網站賺錢了，我很坦率的說大洋網是很早要提出做綜合性的，你們比新浪還早，九十年代就做了別人不敢想的事，但是今天新浪的市值是大洋網的多少倍，我想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都不止。 04-18 17:00:35
郭凡生：中國未來媒體信息業的發展，一定是跟互聯網互動的，比如說電視和紙媒體的互動，如果你只研究紙媒體只懂得過去不懂得未來，只有過去和未來加在一起，才能擁有現在和明天。所以我覺得紙媒體的領袖和運營者，一定要懂互聯網，因為我懂得互聯網、用了互聯網，才到了今天。 04-18 17:00:56
主持人：您這樣說了之后，報社的領導應該更多的支持大洋網了。 04-18 17:01:10
網友：在你互聯網時代下的平面媒體創新，可能是指您的發言提到紙媒體領導人不懂又不承認互聯網，這樣的偏差在那里？ 04-18 17:01:42
郭凡生：我調查過幾十個重要報紙做的網站，他們在技術使用上都有重要問題，這個我不細說了。很多網站都是在做自己的新聞，把自己的網站作為電子新聞媒體，而沒有跟自己的廣告收視率互動，請問原來有一百萬的讀者，現在有十萬人不讀報紙來讀互聯網，但是報紙上又沒有相應的廣告，實際上你將十萬個很優秀的客戶從報紙上拿下來放到互聯網上就收不到他的錢了，這是技術和運營模式上的典型不同。 04-18 17:02:44
郭凡生：直到今天，中國的紙媒體，報紙媒體沒有哪一個網站辦成功了，不成功在于制度的不成功，因為不是創業型的制度，不是知識經濟的制度，是國營的制度。第二在于業務模式的制度，我曾經看過一個做分類廣告的老總說，我只要把某某某媒體的分類廣告搶10％我就過的很好，為什么敢這么說，因為他知道當搶紙媒體分類廣告的時候，這個紙媒體是沒有任何感覺的，甚至會幫著他把業務做大。我覺得中國紙媒體，特別是報紙媒體面臨很大的壓力，去年中國的紙媒體利潤增長率就下降了，我說話很坦率可能會得罪一些紙媒體，但是我想報人是開放的，我會獲得更多報人對我的支持。 04-18 17:03:18
有好的互聯網產品和核心技術
網友：在B2B領域，慧聰是如何提升自己在這個領域內的市場占有率？ 04-18 17:03:43
郭凡生：第一，我們要有好的互聯網產品，比如說買賣通。第二，要有好的核心技術，比如說搜索。大家可以去公共搜索，比如說GOOGLE打空調可能出九百萬個網頁，但是他是將新聞信息、買家信息、賣家信息都是混合在一起，但是在我們慧聰網，我們會將不同的空調分開清清楚楚，將買家信息、賣家信息、行業技術文章等等分得很清楚，這就是我們的核心技術。有了這樣的核心技術，何愁商人不來？但是我們是給人群中千人之一的精英做的，他們手里有大量的企業訂單，當然我也很欽佩為老百姓服務的網站，但是我們的運營模式是不同的。 04-18 17:04:06
網友：慧聰網非常專業，我覺得是電子類消費品的平臺，許多企業都愿意跟慧聰網合作，我想問慧聰網是怎樣定位的，目標客戶是如何鎖定的？如此龐大的信息資源是如何維持的，有沒有盟友？ 04-18 17:04:44
郭凡生：事實上是這樣的，我們慧聰網采取了專業網站的做法，比如說在一般的電子商務網站，銷售人員是可以賣所有行業的產品，而我們不同，是做水工業的就只做水工業，在北京的就做北京的，上海就做上海的。很重要的就是分類要精確，這種分類是要長期的經驗，所有的人一起做，現在我們的業務員是固定值，比如說固定服務廣州的五十個汽車用品服務，給他們提供培訓和服務支持。 04-18 17:05:23
郭凡生：而且一定要讓他們感覺到很專業，比如說在網上找電動機的時候，電動機是有不同區別的，怎樣敲到關鍵詞就找到自己想到的電動機，這個我們處理的非常好，我們不單有一個大超市一個交易市場，還有行業交易市場，所以我們形成了以行業區分的商人區，這是慧聰網很重要的定義，我們是中國B2B電子商務服務商，我們致力于建立一個商人社區，注意這個商人社區是分行業的，不是所有行業的商人進入一個社區，而是不同行業的商人進入不同的社區。 04-18 17:05:31
網友：有沒有盟友呢？ 04-18 17:05:43
郭凡生：有，比如說做激光行業、數字機床行業的，他們的網站做了一段，缺少技術、缺少品牌、缺少廣告推動，他們就加盟慧聰網站，變成慧聰和他們共辦，數字機床網站是我們很成功合作的，品牌是雙方的，數據和客戶服務由他們來做的，但是行業搜索技術和買賣通技術我們來做. 04-18 17:07:43
郭凡生：今年我們買斷了新浪、百度、搜狗七個很關鍵網站的詞的搜索，比如說你敲數字機床，他們就會顯示出購買便宜的數字機床就可以到慧聰。我想尋找到盟友，和盟友一起成長是很重要的，但是利益怎樣分呢？可以有一個比例，但是將來你覺得自己做成熟了，也可以自己去上市自己做。 04-18 17:07:54
聰明人才能繞開陷井吃到餡餅
主持人：在你們的網上、刊上刊登的這些信息，如果說有人看了這些信息回去買了東西，說的嚴重一點可能是假貨，找您還是去找誰？ 04-18 17:08:13
郭凡生：其實這個問題特別簡單，如果在廣州日報上人們看到一個廣告是假的，買了東西之后，他會找廣州日報嗎？那實際上是賣假貨的人要負刑事責任的。比如說他做了一個廣告說是賣優質奶粉，實際上是毒奶粉，把孩子毒死了，但是廣州日報按照廣告審核手續做完了工作，那就是那個公司負責了。 04-18 17:09:05
郭凡生：互聯網上有假的，互聯網下也有假的，你就想在互聯網下遇到這個問題怎么處理就可以想到怎樣處理了。人受騙，網上網下都會有，聰明人網下不受騙，網上也不會受騙，但是做網的人無法決定是不是他是騙人的，我們是一個平臺，我們沒有權利去判斷誰騙人，判斷的人應該是工商局、法院、檢察院，如果我做網站的人有權利做這樣判斷那就壞了，網站就壟斷了，比小偷、騙子還壞了。 04-18 17:09:26
主持人：不過可能是因為現在人對于網站的信用，對于紙質媒體更信任一些，對網站可能先入為主的就會有一些懷疑。 04-18 17:09:51
網友：網上支付的風險和假冒偽劣的風險都是B2B網站問題。怎樣繞開陷井吃到餡餅？ 04-18 17:11:10
郭凡生：要想繞開陷井吃到餡餅，要靠自己的判斷，比如說一個人說賣一個東西給你，值不值這些錢我不知道，但是他說的話變成了互聯網上的文字和照片，你可以自己做判斷，有能力的人面對機會永遠可以吃到餡餅，笨人沒有能力的人面對機會也會被人騙。中搜總裁有人問他互聯網是泡沫，他說當你看到他是泡沫他永遠是泡沫，當你看到他是機會永遠是機會。 04-18 17:11:45
郭凡生：買賣通也是一樣，當你看到他是欺騙陷井不敢走入永遠是欺騙陷井你不敢走入，但是當你看到機會走進的話，一定會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因為欺騙不光是在互聯網上，生活到處都有。一個人如果能夠在現實生活中不被人騙，我想在互聯網上被人騙的機會也很低，但是完全不被人騙的人也是很少的，我就被人騙過。 04-18 17:11:55
主持人：可能還是要自己擦亮眼睛。 04-18 17:12:11
期待和廣州日報合作創造驚人業績
網友：中國不缺資源、不缺人才，但是缺乏一個讓懶人變勤勞的體制。 04-18 17:12:25
郭凡生：對。 04-18 17:12:39
網友：如果慧聰在某某報紙合作，能想象在中國傳媒界發生怎樣的地震嗎？ 04-18 17:13:01
郭凡生：我想慧聰和廣州日報合作，只要在重要的戰略上達到一致，我想在中國就可以做成最大的成熟媒體，但是要看雙方優勢的互補了，慧聰有做互聯網和紙媒體的雙重經驗，我們對中國紙媒體的變化是非常清楚的。這次我到廣州來很重要的原因，要跟廣州日報的領導進行交流有沒有合作的地方，如果可以合作的話，我相信能夠創造出令人驚訝的業績，但關鍵是看兩種體制的融合。 04-18 17:14:00
主持人：是可以期待的？ 04-18 17:14:12
郭凡生：應該是可以期待的。 04-18 17:14:26
中國B2B市場是全世界最偉大的
網友：國外的電子商務發展怎樣，您是否了解？ 04-18 17:14:39
郭凡生：國外電子商務的發展主要是B2C，有易貝、亞馬遜，而中國電子商務在這個方面發展并不太好，B2C幾乎沒有賺錢。但中國是世界制造工廠，B2B的市場很大，所以中國的B2B電子商務市場成長很快，而且因為美國、歐洲沒有大量的制造業存在，所以在這個方面給中國這方面的互聯網企業提供非常得天獨厚的條件，只有偉大的市場才能培訓偉大的企業，因為中國B2B市場偉大，所以我相信中國B2B電子商務公司就是全世界最偉大的。 04-18 17:15:18
主持人：因此您進入B2B？ 04-18 17:15:39
郭凡生：對，企業家做到最后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用自己的勞動去創造一種別人對他的尊重，我覺得我就是這樣。其實慧聰繼續做紙媒體也會很好，我們也會有不少年的好日子過，但是慧聰看到這么好的機遇不勇敢的撲進去，我想團隊就會不進則退了。 04-18 17:16:06
網友：中小企業有沒有很好的電子商務機會呢？ 04-18 17:16:21
郭凡生：有人說買賣通一年的費用一千九百八，我一年可以賺回來嗎。北京有兩個企業是做箱包的，都去見客戶，一個是背著箱包去談，一個是帶著我們的買賣通去，打開買賣通，我們的買賣通可以有五百到八百個照片放在網上，你所有的樣片放在網上，你覺得節省的印刷費值不值一千九百八？當你背著電腦去見客戶的時候，你企業的資質有沒有提高？所以我覺得一定值。 04-18 17:17:12
郭凡生：另外使用互聯網，其實是使用互聯網上的內容更新自己的知識，是一所新的大學，現在中國出現了很多大學畢業的文盲，在信息社會如果不能用互聯網上的知識更新自己的知識就是文盲。今天很多網友可能還戴著這樣帽子，偶然上來看一下，但是我相信戴著這頂帽子的網友，很快就會摘掉自己的帽子，因為上互聯網用電子商務比起我們上大學來說那是容易多了。 04-18 17:17:33
慧聰上市：從家族公司到公眾公司
主持人：03年上市，對于慧聰來說意味著什么？ 04-18 17:17:54
郭凡生：他從家族式的私人公司變成了一個公眾公司，其實一個企業有三個權力，一個是所有權，一個是受益權，一個是經營權。家族企業的發展出路不是把所有權讓給別人，而是將所有權歸屬某些家族某些人的時候，讓你的受益權和經營權社會化，其實微軟就進行了受益權和經營權的社會化，已經是一個公眾公司，已經不是原有意義上的家族企業. 04-18 17:18:55
郭凡生：家族企業很重要的特征就是三權的家族化，上市公司必須將受益權和經營權社會化。要進行正規的經營，要接受資本市場對他的監督，同時資本市場的門會敞開，慧聰過去缺錢就要考慮貸款，而在中國貸款可能對慧聰有一點困難，而現在慧聰上市可以融到錢，而且大家對上市公司的可信度也提高了，而且在慧聰干了十幾年的員工一百多個人成為百萬富翁，上市是一百多個窮人變成了百萬富翁一個很重要的渠道，慧聰正在考慮發行新的期權，我相信慧聰將來還會創造更多百萬富翁。 04-18 17:19:27
主持人：但是我想上市也會帶來更多的社會責任？ 04-18 17:19:39
郭凡生：一個企業家，不管上市還是沒有上市，社會責任都是一樣的，要學好人做好事，上市了之后企業家就變成了公眾人，你這個企業就透明了，比如說我的企業有多少個員工就業，去年發了多少工資，我去年的運營情況是有帳可查的，而非上市公司一張嘴就可以說，一聽就知道是吹牛，這是有問題的。 04-18 17:20:30
郭凡生：比如說去年稅就交了二億二，那是什么稅，如果是營業稅，那去年就有幾十億的收入才可以，一天賺一百萬，那是賺什么，是營業額還是利潤，作為上市公司的老總，這樣的話就不能說，說了就犯法，但是非上市公司的老總不顧忌的時候可以說。但是我在上市之前也不這么說。所以上市和不上市，一個好的企業家社會責任都是一樣的，我只感覺上市之后動力更強了，其實我覺得上市對我來說，帶來的那種對我個人的約束變化不是很大。 04-18 17:20:46
主持人：但是你會顧及到更多人？ 04-18 17:21:11
郭凡生：但是如果你完全顧及到別人投錢的時候，你怎么回報他們，就又有問題，是今天讓他們賺到這個錢，還是今天加明天，還是今天加明天加明年賺到這個錢，要照顧股東的利益，但是不是讓所有的股東賠，長遠角度一定是讓股東利益最大化。 04-18 17:21:31
曾經動筆八年寫書－《德商》
主持人：您一直認為自己是學者型的企業家，而且的確您之前是副教授。 04-18 17:21:50
郭凡生：八十年代的副教授，八十年代的三十多歲的副教授，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04-18 17:22:46
郭凡生：只要我還堅持學者的勤奮，可能中國多了一個三流的企業家，若干年之后可能會成就一個超一流的學者。其實企業家和學者之間的角色是可以轉換的，我現在五十掛零，如果五十三四，我將做研究的理論積累和做企業的積累放在一起做一個命題研究，我覺得就可以做的很好，網友們可以如果有興趣可以到網上看家族企業的討論，家族企業發展的方向不是職業化，而是社會化. 04-18 17:24:24
郭凡生：中間有一系列的論點要討論，有人認為家族企業辦不大，事實上在歐洲上市企業里家族企業占了64％，美國都占了50％，為什么家族企業辦的這么大？有人說家族企業辦不好，在美國家族企業的資本回報率比非家族企業高30％，而中國現在需要研究的不是大型家族企業的發展，而是辦了三五年的家族企業如何辦強，我希望在這個方面有所建樹，如果這個方面有所建樹的話，我想我辦慧聰網就是一個實踐。 04-18 17:24:41
主持人：未來可以看到這樣的一本書嗎？ 04-18 17:24:54
郭凡生：不敢瞎寫書啊，我是做理論研究出身的，寫錯了怕人笑話。我原來想寫《德商》這本書，我動筆八年，越寫越不敢寫，如果是寫自傳可以隨便寫，我覺得我不需要自傳，慧聰就是我的自傳，慧聰的幾千個員工就是我的自傳，慧聰的二百萬用戶就是我的自傳，他們會記住我。如果現在要寫理論的話，我覺得我還差的很遠，不是我看的書少，而是我做的事情和對我做的事情分析和思辨和本質性的認識還差很多，我還不敢寫。 04-18 17:25:47
主持人：還不夠自信？ 04-18 17:25:59
郭凡生：不是不夠自信，是自信自己不夠達到這個水平，這本身就是自信，注意最重要的自信就是自信自己還沒有達到這樣的能力。自信和狂妄之間是有毫厘之差，我不想變成狂妄的人。我相信今天講的東西很好的整理一下就是一篇很好的文章。 04-18 17:26:33
主持人：問您最后一個問題吧。 慧聰和您一路走過來，最重要的品質是什么？ 04-18 17:26:50
郭凡生：誠實和勤勞，再加上善良，人類最本質的東西，對于慧聰特別來說特別重要的就是勤勞。 04-18 17:27:20
主持人：誠實呢？ 04-18 17:27:32
郭凡生：如果你不誠實你會勤勞嗎？如果你不誠實，你不善良，你的誠實和勤勞會長久嗎？你問我今天我就這么回答了，或許明天我又會加進去新的東西，但是我今天就是這么認為的。 04-18 17:28:01
主持人：今天和郭總聊天真的是感覺受益匪淺，我以前對一些問題的理解可能今天都不太一樣了，今天感謝您作客大洋網和網友一起聊天，希望下次還有機會來。 04-18 17:28:34
郭凡生：希望大洋網的網友喜歡我，我喜歡大多數人會喜歡我。 04-18 17:28:48
主持人：聽了您的這一番話，起碼會被您感染。謝謝。 04-18 17:29:01
大洋網：直播到此結束，謝謝各位網友關注。 04-18 17:2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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