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費雷拉(Jose Ferreira)曾是終身教育服務商Kaplan的高管,后來他創立了網絡培訓公司Knewton。最近,他在LinkedIn上根據自己的經歷分享了一些對風險投資的看法。
美國的風險投資(Venture Capital)行業之成熟,名副其實令世界側目。但是現在情況開始變得有些迂腐了。30年前,當VC的都是管理過實業的人。而最近20年里,新鮮出爐的 MBA畢業生也開始涌入VC的隊伍。我自己也是個MBA。我覺得商學院不錯,(針對相應的職位)我雇人時MBA學位也確實加分。盡管如此,MBA大抵是在教人怎么往死里降低流程和投資的風險。
如今不少VC都號稱他們在搜尋下一個大創意。其實他們并沒有;他們只是在找衍生產物,因為相對來說投資衍生產物要安全得多。這些VC們簡直對降低投資風險著了魔。一個勁兒鉆研模型啊指標啊,哪兒還顧得上思考大創意和遠景什么的。如果其他條件都一樣,那低風險的項目當然好。可其它條件往往并不一致。
VC投資時,要是老想著遠離風險,很容易落入這么兩個陷阱:
沒風險這話頂多也就短期說說。要知道越到后面降風險的難度越是指數級飆升。一味把低風險放在高回報前面作為投資準則,只會讓資金都流向那些業務更清晰直觀的公司。而這些公司基本上注定不會成為突然下金蛋的丑小鴨,因為清晰的商業模式也意味著大量競爭者會涌入這個市場。結果要不就是幾家巨頭瓜分市場、每家都獲得穩定但不怎么豐厚的回報,要不就是一家獨大而剩下那些來湊熱鬧的全都死光(比如Groupon和它那堆山寨對手)。
任何看起來成功的投資策略,一旦被市場上的其他玩家跟進,必然會日漸式微最終沒落。而就我觀察,現在大部分的VC都著重甚至徹底采用低風險追逐衍生產物的策略。我們Knewton的投資者,彼得·泰爾(Peter Thiel)的創業者基金(Founders Fund), 則用了一種逆向的投資邏輯——你說其他有哪家VC會投一個旨在克隆太陽系的CYE公司阿?那次我問起這個顯然更冒險的策略時,彼得跟我說:“人們總是在重復做同樣的事,以為這樣就保險了。我們倒覺得其實跟所有人做一樣的事情反而更冒險。盲目從眾很危險。”
真正的眼光可不簡單哪,萬分稀有。商學院那些技術統治論者也不見得比其他人好到哪兒去,所以他們就專注于他們擅長的領域:把可以量化的東西挑出來做分析并逐步優化。那顯然,不容易被量化的東西他們也就顧不上了——而在創業天地里,那恰恰就是金蛋鵝和肉雞的分水嶺。現在由于這批人扎堆占領了VC界,這個行業基本也就被這種結構化思維給定性了。
我希望看到一絲傳統的回歸。我希望看到安分守小利的公司與下大注賭高回報的創新創業公司并存。有越多VC樂意冒風險,就會激勵越多企業家大膽行事,為社會創造價值,反之亦然。集合眾人之力,我們或許能重塑整個行業,不再只盯著膏藥式的小修小補或是跨行搬運工式的商業模型,而更著眼于寄望能夠解決世界難題的系統性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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