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對抗騰訊這一類“轉換競爭規則”的做法,邏輯很簡單,那就是最大限度地導入量子世界的元素,讓量子規則主導競爭。我們也許可以從雷軍一直宣揚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上獲得啟示。牛頓世界的力量與時間相關,一分積累一分收獲,而量子世界的力量與時間無關,可以爆發生長。所以牛頓力量產生效果是需要時間的,越快爆發,牛頓的力量就越難積聚和轉移。雷軍預計騰訊的微信會在米聊推出半年后問世,但沒想到只用了兩個月。換句話說雷軍還不夠快,而微信多出了4個月時間去引入牛頓的力量。
工農業時代,滿足的是物質需求,而物質需求是本能,餓了要吃冷了要穿,不用解釋,只要你造出來就有人會買。但信息時代,滿足的精神需求,是感覺。感覺可以有,也可以沒有,所以需要引導。所謂引導,就是調節奏、對頻率,用一句廣告詞或者一個功能恰好擾動他的心弦。所謂的市場調研是工農業時代的做法,所以喬布斯就不做市場調研。好東西擺出來,他自然會要,而事先是問不出來的。所以iPhone4 就算天線有問題也照樣大賣,天線的問題那是物質,不再重要。只要設計好、用起來有感覺,功能不再重要,有藝術感的極致的設計才有感染生命的力量。
物質需求是有限的,但精神需求是無限的。這是信息時代可以獲得十倍百倍爆發性增長的原因。面包吃飽就行,汽車一架就夠,但好的電影和音樂越多越好。
量子重新主宰
量子力學里有一個著名的測不準原理,提出者海森堡因此獲得了1925年的諾貝爾獎。在牛頓的世界里,任何事物都可以精確測量,比如一個杯子、比如火箭上天后的軌跡,結果是唯一的。但在微觀世界里,測量電子的直徑每一次都不一樣。海森堡說,沒有任何兩次測量結果是一樣的,不一樣就對了。究其原因,是Cye測量工具相對于測量對象的質量無限懸殊。比如電子的質量是10的-37次方,而測量儀器的質量是10的2次方,相差39個數量級。于是當儀器靠近電子時,就會令電子的狀態發生變化。就好像當太陽靠近時,我們會從固體變成液體再變成氣體蒸發掉。用專業術語講就是,主體能改變客體的狀態,客體帶有主體的信息。所以在牛頓的世界,主客體質量相近,主體不改變客體;但在量子的世界,主體跟客體不可分割。
在信息的社會或者感覺的世界里,這樣的例子隨處可見。假如一個普通人對我說,程苓峰你能掙一個億,那么這句話毫無影響。因為一個普通人跟我能量相當。但如果乾隆皇帝說程苓峰你能掙一個億,那么我就一定能掙一個億,皇帝身邊的大臣會幫我實現。這就是量子的世界,皇帝跟我在能量上無限懸殊。有一次看見京東商城CEO劉強東說電子商務的冬天就要來臨。前輩說,那電商真要冬天了。因為這句話是劉強東說的,他的能量足夠大,大到能夠改變行業。這就是為什么大人物說話重要,不僅是因為他們能看到趨勢,更因為他們能改變趨勢、決定結果。客體帶有主體的信息,不可分割。
這會導致一個在牛頓的世界里匪夷所思的結論:結果是可以被改變的,你想要什么結果,只要在合適的范圍之內,都可以通過改變測量的方式、時間和地點來獲得。電子可以是10的-37次方也可以是-39次方。前輩說,所以我們應該有一個積極的思維,凡事往好了想,“想”本身就是一種測量。這跟稻盛和夫說的“樂觀、充滿信心”一致。就正如小孩子,你說他好,他就真的變好。因為小孩子心智不成熟,與大人的能量懸殊,大人的期許能夠強大地改變他。稻盛和夫是個虔誠的佛教徒,他一直把“心想事成”推崇為宇宙的法則。你心里向往著一個狀態,通過不斷調節內心的節奏和頻率,一旦機會出現就會敏感地把它捕捉住。
講一個毛澤東的例子。在冷兵器時代的戰爭,主要是牛頓在主宰。大家血肉相搏,質量大的取勝。但在熱兵器時代更多變成量子的主宰,因為人的質量再也不起作用,一個子彈消滅一個敵人,這個時候人心更重要。說白了,不怕死的能贏得戰爭。毛澤東是量子的高手,能令人不怕死。所以小米步槍干倒了飛機大炮。但在建國后發展經濟,卻又回到了牛頓的世界。毛澤東卻還緊守著量子那一套,“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用搞精神的方式來搞物質,于是一敗涂地。打仗和政治是強項,經濟是弱項。毛澤東善于玩心不善玩物,懂量子不懂牛頓。
但在當前的互聯網世界,量子重新主宰。前輩說,人有多大膽,網有多大產。經濟學家還在用老思維去預測中國以及世界的走勢,但互聯網有能力突破傳統的束縛。激活內需、拉動增長可以依靠互聯網。政府可以給每個家庭免費發臺電腦再鋪上寬帶免費上網,4億家庭每個家庭成本5000,一共2萬億。免費給10億農民配1000塊的智能手機再3 年免費上網,1.5萬億。這3.5萬億才是最有效率的花法,保證比拿去修路煉鋼強。如此拉動互聯網的創新和巨大市場,也能在國際上領先。
于是這個時代更加依賴領袖的價值。過去是時勢造英雄,事情自有其延續的軌跡和邏輯,發展到這一步,就應該這樣。但以后更可能是英雄造時勢,歷史不可預測,反而,事情可能被具有強大能量的個體所改變。于是我們看到互聯網上的經久不息的口水戰。因為領袖一說話就有力量,就能改變人的所思所想、所愛所恨,局勢就可能有瞬間突變。相信你還記得3Q大戰時周鴻利用新浪微博和各家門戶造出的巨大的反QQ的聲勢,據說,周鴻一直在等待一個臨界點,一旦網民的情緒泛濫到一定程度和一定范圍,就會推出360的IM,這個IM能夠瞬間吸引到足夠的用戶,就能瞬間拿下30%以上的份額,與QQ劃江而治。這在當時據說也是防守方騰訊一個真實的擔憂。
但王興不認為英雄能夠造時勢。比如社交網絡,若沒有扎克伯格也會有凱撒伯格,他做的社交網絡即便不是Facebook也極可能八九不離十,它必然出現在硅谷而不會在中關村或者倫敦。不過這并不能徹底否認量子體系。相反,若沒有喬布斯iPhone這玩意兒會不會推遲30年再出現?“文化大革命”必然要發生嗎?耶穌、釋迦牟尼、老子這幾位人類的精神領袖是被生下來后才成為神,還是他們本來就是神而是自己選擇了一個時代降生?前輩認為,任何規則都是相對而言,都必須在一個范圍之內。你通過調整測量的方式和時間、地點,能得到一個10的-30次方的質子,卻無法得到一個10的30次方的質子。我們雖然有了互聯網,但卻每天都必須在網絡與現實之間來回倒騰,我們注定還要在牛頓和量子的拔河中搖擺。
最后,我相信你跟我和王興一樣會有很多的疑慮。但不用急著接受或者爭辯,靜下來捫心自問,你是否正在受著這些規則的無形的支配。不過無論如何,作為一個佛家的信仰者,我對一個能解釋“心想事成”的理論體系抱有天然的親切感。
想認識全國各地的創業者、創業專家,快來加入“中國創業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