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崇凡:“我買的時候,一頭種豬花1600元,賣的時候400元一頭,你看我這怎么賠。40多頭種豬。并且它下出那么多崽,400多頭肥豬,每頭豬我都不知道賠多少錢。”
北方的初春,乍暖還寒,仲崇凡對養豬賺錢的想法徹底動搖了,絕望重壓之下的仲崇凡已經無法面對家人和債主,他想到的是離家出走甚至一死了之。
仲崇凡:“選擇自殺,我要消聲滅跡。”
妻子夏艷:“他說我要離家出走,問我,你跟孩子能不能過?我就很斬釘截鐵地說不能過,我要能過的話,我就不找丈夫了。”
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對仲崇凡養豬十分反感的妻子夏艷向丈夫妥協了,她原在公主嶺市內經營著2個服裝商鋪,生意很好,一雙兒女伶俐可愛,丈夫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對誰都無法交待。2004年4月,妻子夏艷帶著賣掉的2個服裝商鋪的28萬元錢,直接送到了仲崇凡的養豬場。
仲崇凡:“這是全部家底。幾十萬元錢送過來了,她說你能起來你就起來了,你起不來,咱們這個家可能也就解散了。最窩囊的時候,應該還是夫妻吧,夫妻,我來幫你。”
妻子夏艷:“它就跟小孩一樣,互相玩,玩急眼就打。”
除了急需還的一部分債,夫妻倆隨即又從天津買回來22頭帶崽兒杜洛克長白種豬進行繁育,現在,他們早從對養豬一竅不通變成了行家里手。
妻子夏艷:“生完之后剪牙。打上號,同時補鐵。小豬羔剛出生的第一天。記者:“那為什么給它剪掉牙齒。”“要不然它咬大豬的乳頭。”
仲崇凡養豬是能省一分是一分,頭三年沒花錢雇過人,豬場里所有的活兒都是2口子自己干,仲崇凡會瓦工,豬舍的一磚一瓦都浸泡著他的血汗。
妻子夏艷:“我喂豬的時候他正好搞建設,他挖地窖,這十個手指頭,11個泡。你說就那么干,我要再不支持他,那可能是夫妻嘛。”
對仲崇凡來說,世界上最難掙的就是錢,一夜暴富兩口子想都沒想過,他們忙得幾個月都不摸一次家門,一天,在城里上中學的女兒找到了豬場責問媽媽。
妻子夏艷:“你說說吧,你說我重要豬重要吧?當時我就答,我說姑娘啊,特別是豬重要,為啥呢?沒有豬賺錢,媽咋養你呀。完了我姑娘說,那行,你說得對。”
2005年初,仲崇凡的豬場里豬群已發展到800多頭,春節前,300多頭肥豬就可以出欄了,但豬場里取暖設施有限,肥豬出欄后必須再增加一些豬崽兒互相取暖。仲崇凡帶著夏繼剛走村串戶預訂了500多個豬崽,路上,他捕捉到了一個商機,仲崇凡發現有很多收購肥豬的車輛,但大多收購不到豬。
外甥夏繼剛:“我們收集的同時吧,騎摩托車從屯里走,就發現不少拉肥豬的車。但是拉肥豬的車都是空的,就是沒有豬。”
回到豬場,仲崇凡覺得肥豬成了寶,買豬的客商來了竟捂著不賣了,他想憋一個高價出來。
仲崇凡:“4.1元沒賣,臘月24沒人來,臘月25還沒人來,當時就別提心里怎么想的了,沒有底了。我那個大舅哥還難為我一句話:怎么樣?傻了吧!”
夏遠平:“我就擔心了,人要不來,眼瞅就要過年了,過完年誰還大批殺豬啊。我說你要不過了年不傻呀。”
仲崇凡堅信判斷沒錯,前幾天收購肥豬的人收不到,那么自己的肥豬就不會砸在手里,臘月26下午,買豬的客商先后來了三撥。
仲崇凡:“來了2輛車,就買我淘汰母豬的這伙人到了,哎呀,我可下來救星了,到屋還沒坐穩呢,外邊又來了一個車。就是也是剛開始我找那個魏靜文他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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