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從用戶身上收下載的錢,一位同樣是做客戶端的業界領袖有不同的見解:“要做大事就要對自己狠一點,增值服務和免費服務不要在同一業務上。用下載能凝結用戶,在別的地方掙錢。你做到極致,對手就沒什么機會了。”
視頻將會是迅雷重點主打方向,這是在資本市場可以講明白的一個概念,但不可避免面臨版權問題。之前幾年,迅雷因為版權打過很多次官司。
他已經想好一套理論應對資本市場:“投資人看的是投資結果和風險控制。百度不是有MP3頻道嗎,也存在這樣的問題,但百度還是一個大家認可的企業,還是有人在百度買廣告。你要先向投資人把風險講出來,其次要告訴風險怎樣控制。我覺得現在是法律和市場不對稱的問題。”
鄒勝龍很羨慕騰訊,他覺得“騰訊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因為基于聊天而產生的社區是最牢靠的。他把騰訊比作“吸星大法”,做什么業務都比別人快。
他最欣賞的互聯網領袖是馬云,“從對互聯網貢獻的角度來講,我們更多還是在工具層面。阿里集團,是我們社會需要的一種進步,給了眾多中小企業以發展機會,中小企業的發展往往可以促進國家的競爭力。從這個方面來說,我覺得馬云走得更遠一些。”
鄒勝龍面臨的問題是在寬帶建設如此迅猛的今天,迅雷的價值何在?如果中國實現韓國一樣的光纖入戶,下載的速度實現每秒幾M的傳送,人們還會通過工具軟件來下載么?
他的解釋是,中國的寬帶建設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這給迅雷留下了足夠的空間。寬帶就像公路,公路越來越寬但依然擁堵,因為車越來越多;帶寬越來越寬,但應用越來越多,迅雷也會推出更多的應用來適應用戶的需求。
現在他的目標是把迅雷整合成互聯網時代的數字內容發行網絡。COO羅為民說今年的迅雷要開放平臺,一方面可以把用戶和流量分享給其他公司(比如開放資訊平臺給鳳凰網),另外可以讓用戶在迅雷上購買視頻。
后者是驚險的一躍,對視頻業務的收費一直爭論不休。羅為民的解釋是這好比礦泉水理論:總有人想要更好的品質,如果通道順暢,價格可以接受,為什么不去試試呢?
對于一家高速成長的互聯網公司,到資本市場去是最終的選擇。鄒說以今天迅雷的實力,上市不是難事,關鍵是要看價格。
今年年初,盛大的陳天橋找過鄒勝龍,愿意拿出數億美元來收購迅雷,而且將迅雷置入到旗下的某個上市公司,借殼上市。這個價格被迅雷的一些投資人否決了,在他們看來,迅雷應該至少是一個10億美元級別的公司。
一位離開迅雷的前中層則說,鄒一直苦于無法在資本市場打造一個清晰的概念,因為迅雷沒有國外的樣板,而百度可以說我是世界最大新興市場的Google,騰訊可以說是最大的社區。
拍照時,鄒勝龍問我有沒有買騰訊的股票,他說目前看還是值得持有的,我反問他有沒有買。他笑了笑:“我買過,但現在有沒有我不告訴你。”
十年前,剛從杜克大學畢業的他第一次到硅谷。在斯坦福大學外的大學街上有很多新興的互聯網公司。鄒勝龍打了兩份簡歷,給適合自己的兩家公司各投了一份。這兩家公司都在兩層小樓上,隔街對望。一家剛剛拿到摩根斯坦利的投資,而且規模很大。另外一家只在二樓,小但很酷,每天晚上把各種搜索關鍵字用投影儀打到草坪上。
因為覺得金融加互聯網是很好的模式,另外考慮到拿綠卡也需要穩定的工作,鄒勝龍選擇了那家大一些的公司,沒有去另外一家叫做Google的小公司。
美國的經歷給鄒勝龍留下了很多印記,他試圖在公司復制Google的文化。
去美國之前,他是深圳育才中學的高中生,準備去美國做交換生,但在那個春夏之交的年份里,交換計劃被無限期推遲。他不甘于這個結果,干脆第二年考了托福直接去美國讀書。
2008年是最困擾鄒勝龍的一年,金融危機之下,公司上市被推遲。但更打擊他的是他第一次有了恐懼感——對技術沒有了感覺。他一直困惑于:迅雷下載都這個速度了,還能做什么。
只有技術才給他帶來安全感,他說技術好肯定有飯吃,可以讓自己有膽去拼一把。回國創業時,他對自己說:“怕什么,至少我還會剪頭發。”
留學時他擅長理發,尤其男式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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