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高調離開Google的李開復,一年后在Google中國的馬路對面高調慶祝創新工場的周年慶。當初那些紙上談兵的東西,已一步步從無形到有形——創新工場,這家致力于天使投資和創業培育的IT孵化機構,已搭建了一個40多人的母體孵化服務平臺,擁有160人的工程師團隊,還有12個處于加速推進階段的產品項目。
創新工場聚集著兩類不同的創業者:一類是在諸如微軟、Google這樣超級IT企業里曾經的中堅骨干;另一類則是剛剛走出大學校園的年輕人。用李開復的話形容,凡進入創新工場的人,都是“想要掌控自己命運、不安于世的人”。
“有天早上我到辦公室,往工位上一坐,突然發現自己腳下居然踩了一個大活人!這人是我們項目組的一個工友,他頭一天夜里加班太晚,所以就干脆鉆到桌子下面的地板上瞇了一覺。”如今身為創新工場董事長兼CEO李開復講述說。
類似這種故事,這群“工友”相稱的年輕人們,能跟你愉快地侃上三天三夜,洋溢著單純而濃郁的創業激情。
在缺乏天使投資文化的中國IT界,創新工場的“孵蛋”模式令業界矚目。絕大多數的創業項目在得到創新工場的天使投資后,都只有六個月的孵化期,如果不能挺過隨后的A輪市場融資,就可能面臨解散的風險;如果挺過了,項目組就要告別母體,獨立公司運作,而這才能算邁出創業的第一步。創業是千里之行,孵化平臺固然溫暖、激情無限,但總要離開,最終會有多少人挺到最后,都還是很大的未知數。而作為投資母體的創新工場,則必須陪同這些創業者挺到最后,才能看到收益的曙光。
“一條街如果只有一家飲食店,可能很快就會蕭條,如果一條街有很多的餐館,包括電影院,這條街才能繁榮起來。”李開復說。
在越來越多的VC/PE從中早期投資轉向晚期甚至PRE-IPO投資(首次公開發行股票前的融資)之際,創新工場的孵蛋模式顯得獨特而孤獨,當然也背負著“至少五年做出業績”的沉沉壓力。
盡管盈利前景尚且模糊,投資退出更是遙不可及,李開復仍信心滿滿,他認定移動互聯網是“當務之急,是最大的機會”,公司75%的精力將放在這里,剩下的則是聚焦電子商務和云計算兩大領域。但近期豌豆夾手機精靈等五個項目的問世,亦遭受了不少失望與貶抑之聲,“不夠驚艷”,“產品缺乏創新”,“創新工場是牛皮工場”……
李開復辯解稱,“你問我一兩年之內會不會有像Facebook這樣價值的公司在創新工場產生,答案是——幾乎肯定不會。”創新工場的產品,只是從用戶需要轉化而來的“微創新”。
“我們不是魔術師。”李開復如是說。 (本刊記者王姍姍 | 文 牛光 | 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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