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聳人聽聞的話,未來沒有什么不是媒體,也沒有什么不是廣告。一切產業皆媒體,一切內容皆廣告。”
任何社會都和它的信息、媒體共生。在工業革命時代,營銷靠媒體,而媒體賣的是注意力的殘值。你看電視劇,我中間插播一個廣告。但是,在互聯網時代,媒體正在抵達特定的渠道和碎片化的人。在這背后,則是一切強制相鄰關系的解體,所有傳統媒體的盈利模型都在崩塌。
企業就是自媒體
大多數產業產生的價值和盈利能力成正比,唯獨廣告不是。幾年前,我采訪迅雷的老板,問他們商業模式怎么樣?他說沒找到,現在還靠廣告。我說,廣告不就是商業模式嗎?他說當然不是,我們是搞下載的,當然越快越好,但下載越快廣告停留時間越短,價值就越低,這么糾結能說是商業模式嗎?
這就是傳統媒體遇到的問題。對于企業,這意味著過去穩定的營銷渠道正逐漸喪失,怎么辦?做企業自己的媒體。說句聳人聽聞的話,未來沒有什么不是媒體,也沒有什么不是廣告。一切產業皆媒體,一切內容皆廣告。
我跟潘石屹認識多年,他也認識無數傳統媒體人,但我們這些朋友誰都掙不了他的廣告費,為什么?因為他自己就是SOHO中國的媒體。他作秀、開博客、發微博、辦展覽、拍電影、做“長城腳下的公社”,這些活動吸引眼球后帶來的能量,又全部倒灌回他的產業,形成他的競爭力,因此潘石屹不需要購買媒體。
一些媒體人也這么干,自己延伸出自己的產業。典型如王峻濤,在微博上了搞了幾十萬粉絲以后,就開始賣大棗,自己變成一個產業鏈。這就是未來的媒體場景。
蘋果公司之所以能成為全球市值最大的公司,因為喬布斯也是一個媒體。喬布斯去世后,我對蘋果公司就不看好了,因為它喪失了喬布斯身上的媒體屬性。
從吃飽穿暖開始,工業革命幫我們延伸和替代了四肢和許多器官,但有個終極器官的需求是無限的,這就是大腦。一個人一生該度多少次假?看多少場電影?欣賞多少本小說?這是沒有盡頭的,所以未來的經濟場景就是:你給我說故事,我給你唱個歌,我們變著法互相取樂。因此,未來各個產業鏈的價值賦予就靠媒體,這是體驗經濟的本質。
而媒體,就是我們這幫人干的事。現在大量媒體人不知道自己干什么,相反潘石屹知道。未來不是媒體人的媒體世界,而是全民的媒體世界。
推廣信息本身就值錢
產品經濟時代,經濟學認為有價值就有價格,錯。這隱含一個條件—稀缺性。在地球上,對人價值最大的是空氣,可是誰能在地球上賣空氣呢?在互聯網時代,信息已經多到完全沒有稀缺性的程度。因此,這個世界上最缺的不是內容,而是注意力。
中國這么多年的發展,先是價值鏈上的產品最值錢,然后是渠道最值錢,再之后是內容值錢,下一步就是人最值錢。傳媒業也因此正在發生一個轉折—傳媒的最大價值由信息價值轉移為人格價值,不是好內容帶來好傳播,而是好人格帶來好傳播。
好萊塢一部大片50%的成本來自明星片酬,國內電視劇行業也不斷抱怨明星太貴了,不是這些明星道德敗壞,而是因為他們帶來稀缺性。大家能記住的人就這么多,同樣受訓練、冒風險,第一個登上月球的人叫阿姆斯特朗,請問第二個人是誰?世界已經變成平的,你只要崛起小米粒那么高就是珠穆朗瑪峰,但你得是那個尖,這是傳播規律里面非常殘忍的一點。因此,以人格為核心建立自媒體,將是未來營銷的一個基本狀態。
過去,渠道是企業開展營銷的關鍵。而自媒體是一個個的人,是周立波、郭德綱,不是微博大號、微信公眾平臺。傳統媒體有點像長江大河有清晰的路徑,而自媒體像雪山,春暖花開,雪水下山,至于分成幾條道路,其實不重要。
通常情況下,企業要制造的品牌體驗只有一個,但是實現的路徑則有多種。一些企業是在以不花錢,甚至掙錢的方式做推廣。典型的例子是米其林。100多年前,隨著汽車的普及,輪胎產業的“天花板”開始出現。有人給米其林公司出了一個主意,出版一個免費刊物送給大家,告訴大家哪個古堡好玩,哪個餐廳好吃,他們就要開車去,就要磨輪胎。米其林后來搞了一個旅游與交通指南叫《米其林指南》,從1920年起公開發售,從中賺了很多錢。
再比如,蒙牛幾年前出了一本書叫《蒙牛內幕》,很多書攤上都有,這本書給蒙牛品牌帶來的曝光價值,遠遠超出在中央電視臺打幾條廣告。海爾有一個產業鏈,叫做海爾參觀,一年也能掙兩三千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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