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中國民營企業家的商業計劃被經濟規劃的權威部門發改委否決后,他會怎么做?
10年前,36歲的李河君選擇了一種異乎常人的對抗:起訴發改委。這場漫長的博弈,帶給他的,是如今金沙江上一座比葛洲壩還要大的水電站,以及源源不斷的現金流。依照《福布斯》計算,這位來自廣東河源的企業家,以664.9億元名列2013中國富豪榜第四位。
蘋果只占了高科技一頭,就達到了萬億市值。理論上講,兩個都做的漢能完全可以超越蘋果。
這個行業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中國比我有錢的人多了,但他們不見得敢弄。
盯著銀子的人肯定掙不了大錢,我覺得掙大錢的訣竅是不要盯著錢看,把錢當作副產品才能掙大錢,順便把錢掙了。
借了5萬元下海
自信在這位億萬富豪的商業世界里,扮演著重要角色。“在很多同行業者眼里,我就是破壞者。”提及4年前的闖入光伏領域,46歲的李河君如此回應。
如果不是因為進入光伏,漢能可能至今還是一家游離于公眾視野之外的“隱形公司”。成立于1994年的漢能(時名華睿集團)以能源為主營業務,由水電跨入風電和光伏。截至今年8月,漢能宣稱其水電項目權益總裝機容量超過600萬千瓦,風電總裝機13.1萬千瓦,已投產的8大光伏基地總產能300萬千瓦。
能源之外,漢能的業務還涉足貿易、高端公務航空、旅行社、教育、地產等領域。李河君稱,漢能控股的總資產已經超過千億人民幣,他個人的股份超過97%,預計2013年漢能總收入將過百億元,其中水電是目前最主要的收入和現金流來源,這也幫助他第一次登上福布斯中國富豪榜。
1991年,李河君從自己的一位大學老師那里借了5萬塊錢開始下海創業,從鐵路運輸、開礦、炒地產,到賣玩具、賣礦泉水,無所不做。到1994年底,他積累了七八千萬元的資本。“有這么多錢,當時一下子不知道該干什么了!”
躊躇之際,李河君在一位讀金融的高中同學的建議下,決定收購水電站作為資產注入上市公司。他收購的第一個水電站就在他的家鄉河源——東江上一個初始裝機量1500千瓦的小水電站,花費1000多萬元,從此進入能源行業。“從1994年開始,我們就只專注做一件事——清潔能源。”李河君說。
此后幾年,從幾萬千瓦到幾十萬千瓦的水電站,李河君做了很多,但真正讓他實現突破的是2002年去云南的一次考察。盡管那時民營資本進入百萬級水電項目在中國史無前例,他一舉與云南省簽下了8座水電站中的6座,總裝機規模達2300多萬千瓦,超過三峽水電站。
然而,等待李河君的是一場暴風雨。“發改委不同意,他們不相信民營企業有能力干成這樣的項目,認為該給國有企業干。”
李河君不信這些,他更相信自己。依靠與云南省政府簽訂的合同,于是出現了他把發改委告上法庭的一幕。最終,他拿到了6大水電站中資源最好的一個——總裝機容量300萬千瓦的金安橋水電站。
從圍觀者到殺入光伏圈
7年前,“陰差陽錯”當上了首任新能源商會會長的李河君,被施正榮、劉漢元等一撥搞光伏的企業家包夾著,但李河君卻是個光伏局外人,漢能控股彼時只有水電和風電。“那個時候,我對太陽能可以說一竅不通,也很不看好太陽能。”相比水電一毛多錢的成本,3塊錢的光伏發電成本在李河君看來,根本不知道是在“搞什么名堂”。
光伏發電成本要從3塊錢降到1塊錢需要30年,要降到5毛錢左右,跟水電、火電平價需要50年。這也是當時業界的一個“普遍判斷”。
但實際上,光伏發電成本從3塊降到1塊錢,只用了不到三年的時間。這個時間周期直接刺激到了李河君的神經,而三年時間始終在“圍觀”的漢能,在2009年殺入了光伏市場。
次年開始,以“黑馬”姿態殺入光伏領域的李河君,在不到兩年時間里,一氣投資興建八個光伏產業基地,讓業界為之一震。接踵而來的便是圈里圈外的質疑聲:后進者李河君棄傳統的晶硅電池而選擇了“非主流”的薄膜電池,是否是借技術概念掩護資本騰挪?
對于光伏那些事,李河君始終溫和而篤定,“大家覺得漢能做事瘋狂,我覺得自己的判斷非常理性。”甚至,外界的質疑讓李河君反倒有些“享受”:“我常說一句話就是,‘我們往往高估了1-2年的變化,而低估了10年的變化’,在光伏行業同樣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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