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軍內地后,香港著名的二手奢侈品店—“米蘭站”遭遇到不小的麻煩,北京、上海等城市充斥著眾多名為“米蘭站”的同類商店,但香港“米蘭站”的商標卻無法獲得工商注冊。
“米蘭站”真假難辨的尷尬,也是國內二手奢侈品市場繁榮的一個注腳。與其他產業一樣,二手奢侈品市場同樣遵循著這樣一個邏輯:新品市場的繁榮總會帶來二手市場的崛起,“臺風來了,豬都會飛”。
據公開資料,2011年中國奢侈品市場年消費總額達170億美元(不包括私人飛機、游艇與豪車),預計今年突破200億美元。所有人都知道,中國終有一天會成為全球最大的奢侈品市場,二手市場的繁榮也只是時間問題。
與其他所有零售一樣,二手奢侈品,甚至是奢侈品市場,都遵循著“中國特色”的市場規律。在中國市場的“特色”之下,這門龐大的新興生意究竟怎么玩?
米蘭站的猶豫
目前活躍在國內二手奢侈品市場的公司,主要分為兩大陣營,以米蘭站為代表的買斷模式,和以寺庫為代表的寄賣模式。前者以現金購買低買高賣,毛利大約在20%,主要以箱包為主,而后者則是為貨主提供寄賣渠道,收取10%的服務費,除了箱包還包括珠寶、手表以及服飾、配飾。
2001年米蘭站開始營業,香港商人姚君達利用私人關系經常到名媛家中收購二手名牌包,有了充足的貨源與便宜的價格,米蘭站的生意在香港迅速發展起來,并且在2005年開始對外發展。
隨著米蘭站口碑累積,2005年之后,米蘭站的工作人員開始逐漸意識到另一部分消費群體的重要性—大陸觀光客。不過他們發現,大陸客與香港工薪女性購物不一樣,他們的包總是選擇最新的,并且不太在意價格問題。
2009年米蘭站終于在北京CBD華茂商業區開設第一家分店。不過,那時候打著米蘭站旗號的店鋪已經遍布北京眾多商業區。
從香港到內地,從北京華茂店到三里屯Village,作為二手奢侈品市場的領軍者米蘭站卻多少有些迷失。
米蘭站北京第一家店之所以選擇新光天地,是因為這里毗鄰眾多奢侈品門店。“有錢人會在奢侈品店買,而年輕的時尚人群在逛名牌之后更多會選擇有價格優勢的二手店。”一位米蘭站前員工說。
除了客源考慮,品牌定位提升也是開店選址的重要因素。不過,與日本MUJI、優衣庫一樣,米蘭站也開始一改“國民零售”、領家女孩形象提升起自己的品牌定位。
米蘭站的蛻變,從它的選址可以看出來。與MUJI、優衣庫一樣,米蘭站在香港大都地鐵站開店,主打便利與實惠,它所定位的目標客戶更多的是香港普通市民,其中以工薪女性為主。在香港,米蘭站店門都是很小一家,每一家店都在努力塑造像家一樣的氛圍。“米蘭站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是個二手商品店,它并不是高不可攀,追求的是平易近人”。但在北京華茂店,這種平易近人的感覺卻被周圍的奢侈品旗艦店所打破。
2010年米蘭站開設北京第二家店,選址在三里屯Village南區。一位米蘭站員工透露說,由于當時三里屯Village北區并未開發,所以只能選擇在南區開店。三里屯Village南區以優衣庫、阿迪達斯、耐克等青年時尚品牌為主,平均客單價只有1000至2000元,米蘭站平均客單價則在4000元左右,而北區則以阿瑪尼等奢侈品為主—按照米蘭站品牌提升的訴求,很明顯,北區更為合適。
由于Village開發進度的原因,米蘭站最終選擇了南區,與北京華茂店主打的品牌升級不同,三里屯店Village南區店,米蘭站恢復了香港許多門店一樣的氣質—平易近人。
米蘭站搖擺在高端時尚與平易近人之間,而華茂店與三里屯店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多少顯得有些“分裂感”。也有米蘭站的工作人員將這種“分裂感”認為是,一輛火車切換軌道的必然。
事實上,這種“分裂感”背后,更深刻的原因還在于,香港市場與內地市場的不同—在香港,“二手奢侈品”是消費品,而在內地,“二手奢侈品”或許稱之為“閑置奢侈品”更恰當,它與禮品市場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閑置禮品
2009年,李日學在山東開設了一家名為“寺庫”的閑置品寄賣網站。做過多年的電器代理,李日學經歷了家電行業的高峰與潮退,那時候他隱約覺得,二手市場有很大空間,而寄賣模式則可以免去大量的資金與庫存壓力。
寺庫發展早期,李日學發現眾多寄賣商品中,奢侈品占了很大比重,還有大量名煙與名酒。李日學說:“這與東方人有送禮文化有著密切關系。”在投資人與朋友的建議下,2010年開始,寺庫開始做減法,專注奢侈品寄賣領域。
2011年,IDG投資1000萬美元入股寺庫。寺庫的投資顧問開玩笑說,那時候寺庫還在北京建外SOHO開店,凈資調查時,門店的商品庫價值就有1個億,IDG的投資人看到堆積的箱包和手表很快就敲定投資了。
A輪融資后,寺庫也開始自己的升級轉型,不久后,它的門店從建外SOHO撤出,而在金寶街開設了一家1000平米的體驗店。這個決定的背后,有著李日學自己對于“二手奢侈品”的理解和判斷—香港米蘭站式的二手奢侈品定位,或許并不適應國內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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