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峰不是沒吃過創業的苦頭。
他的公司也是在1999年創辦的。如同所有沒有走出校門的天之驕子一樣,他當時“以為天下就在腳下,很快可以做到100億、1000億”。
1992年,劉慶峰還在中國科技大學學習時,就希望“讓計算機像人一樣開口說話”。
創業第一天,劉慶峰立下了這樣的豪言壯語:我們要做到語音技術方面最好的。
行業競爭形勢當時是這樣的:微軟中國研究院首任院長李開復是語音專家,IBM早在1997年就在中國設立語音研究基地,摩托羅拉在上海建成了語音研究基地——這些地方招收了中國幾乎最優秀的學生。
因為擁有很好的創業規劃和設計,科大訊飛很快融資300萬元。半年之后,又招來風險投資投資3000萬元。當時正值網絡泡沫時代,劉慶峰和創業伙伴們雄心勃勃。
可是,一個新的設想變成技術,變成產品的過程比想象要難得多,也長得多。
創業第一年,劉慶峰連年終獎都發不出來,他不得不借錢給大家發工資。
下一年,在公司的年終大會上,劉慶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并提出一個口號:讓所有關心我們的社會力量、所有的創業者“回到辛苦創業的狀態上來”。
就這樣,到2004年公司實現盈虧平衡,此前的五年一直在虧損。
因為做語音技術需要很多錄音,所以要請播音員。劉慶峰至今還記得,公司當時聘請過一個女實習生。剛來參加課題組時,這名女生特別興奮,自豪地告訴家里人,自己是到中國科技大學做國家“863計劃”高科技項目。第一天報到時,家人很隆重,特地派叔叔開車送她來上班。
然而兩天之后的中午,這個實習生跟大家一起,在偏僻的鄉下做研究,連飯桌都沒有,只能蹲在地上吃飯,她有點懷疑了:“我怎么感覺不是在科大做科研,而是感覺和農民工在一起啊?”
2004年,劉慶峰那些在大公司任職的同班同學,年薪已經到了50萬甚至上百萬,而科大訊飛這幫創業者還拿著每月兩三千元的工資。
連公司的大股東都看不下去了,建議他們多拿一點工資。劉慶峰回答得很干脆:我們不多拿,要拿就拿我們自己創造的價值。
2008年,科大訊飛公司上市,締造了一批“千萬富翁”。劉慶峰實現了當初的諾言:“這是我們自己創造的。”
如今,劉慶峰很慶幸自己的堅持。當時,雖然公司在不斷虧損,但是技術卻不斷進步。他在行業中不斷整合資源,也越來越清楚地看到產業的前景。他不停地問自己:語音前景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我們核心競爭力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
這位過來人對大學生們說:創業最關鍵的,就是從第一天就要設立清晰的發展目標和發展戰略,然后在具體做事的過程中要學會低頭,拉車的時候要抬頭看路,這樣才能不斷調整節奏,不斷鼓舞士氣。
困難是一個階段,不會是永遠
在“我與祖國共奮進”形勢政策宣講會現場,首都經濟貿易大學學生劉思亮站起身來,將問題提給了全國政協委員、團上海市委副書記陳凱。
劉思亮十分關注大學生當中的“公務員熱”現象。國家最新規定,除了特殊部門之外,中央機關和省級機關錄用公務員,均要從具有兩年以上基層工作經歷的人員中考錄,他希望聽到陳凱委員的解讀。
陳凱告訴他,學生首先積累基層工作經驗,然后再到國家機關工作,對自身是有幫助的。了解基層情況,就會避免出現人們常說的從家門到校門、從校門到單位門的“三門干部”的缺陷。
“我是1997年從學校畢業之后,先到企業工作,然后到機關單位工作的。我覺得還是不要為剛畢業不能馬上進入政府工作而失落。”陳凱說。
陳凱最早不是從事共青團工作的。1997年博士畢業后,陳凱來到了上海的一家國有計算機公司,做過市場營銷,做過技術,也做過管理,2003年才因工作需要到了共青團崗位。
如今社會上有種說法,大學生學歷“不值錢啦”,拿的工資比農民工還低。來自內蒙古科技大學的一名網友就這樣提問,如今社會上很多人把大學生當廉價勞動力,大學生在外打工,辛苦一個月卻只能賺到很少的錢,這種現象能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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