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富而無驕,至多算是一個“聞”人,一個中國商人;而富而好禮,一定是一個賢者,“達”人,一個中國企業家。
我在溫州呆著近十年,也算是半個溫州人了,接觸的溫州做企業的人很多。但對我印象或影響很大的有兩個:一個是樂清人民電器董事長鄭元豹,一個是浙江博龍生態科技董事長木金林。
人民電器董事長鄭元豹,由于當時我層級比較低,與他直接溝通的時機很少。但我卻在這位他自稱是“打鐵匠”出身的溫州企業家身上看到他的對事業的執著,對事業的勤敏及對人生的種種修身養性的感悟。
浙江博龍生態科技董事長木金林,我更看到的是一種對事業的執著精神。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當一家企業由于資金鏈斷裂賓臨倒閉的時候,這位溫州企業家沒有氣餒,巨負債與家庭、朋友信義,三重壓力下,毅然執著地堅守著他心中的事業與理想,如同千年前西去取經的玄藏西行,義無反顧。
講到這里,我突然想到孔子和其弟子周游列國被困于絕地時的故事。
有一年,孔子與弟子周游列國被當地人圍困數日,大家都餓得站不起來,同學們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有些不滿之意。這時,好像是孔子的學生子貢走進孔子的帳房,問:“君子亦有窮乎?”孔子說:“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也。”
什么意思呢?窮,不是沒錢,而是窮困的意思。整句話的意思是說“做一個君子也無路可走的時候嗎?不然為什么我們雖然懷著大道義之心,卻仍然困在這里,沒路可走呢?”孔子說:“是呀,做一個君子本來就可能沒路可走的。但作為一個君子面對沒路可走,就會堅守本位與信義,而小人沒路可走,就會什么都會干得出來。”
中國企業家是一群有責任的人,是富而好禮,他們更類似有儒者風范的俠士,“邦有道,則矢;邦無道,則矢”;而中國商人不能說他沒有責任感,但他們更像有儒者風范的隱士,“邦有道,則矢;邦無道,則可卷可懷之”。
一個中國企業家一定是不回避大眾問題與責任的人;而一個商人,卻面對大眾問題,不是去解決它,相反,出了問題,總是權衡,把責任歸咎于下屬,而不是自己去承擔。后一種人,我在北京工作時,就遇到這樣的人。他對錢看得過重,雖然他精于算講,積聚了很大的一筆財富,但卻由于沒有具體“中國企業家”恭、寬、信、敏、惠的企業家品格,所以最終只能自己“偷著樂”,而得不到眾人的人心,走一個,失一個。
這個北方的做企業的人,如果富而無驕,必是明智的,如果驕縱而欲,那必然得不到一個好的結局。禍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正是這個“寬則得眾,惠則足以使人”的道理。
企業家有很多種,有的恭,有的寬,有的信實,有的敏,有的惠。但縱觀溫州的企業家,例如人民電器董事長鄭元豹、浙江博龍生態科技董事長木金林,他們身上無疑凝聚了至少是三點:1、自我勤敏。2、富而惠澤。3、恭寬信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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