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
商機,的確有,但并非無條件。貼有貼的苦、印有印的難,一張張小小的條碼猶如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懸在印刷企業頭頂。記者在采訪中發現,十余家印刷企業負責人中絕大多數都對電子監管碼業務的推進抱有“非樂觀”的謹慎態度,甚至包括那些早已名列賦碼印刷企業推薦名單的,頗有幾分“問君能有幾多愁”的味道。
“難道用‘人海戰術’不成?”山東一家藥包印刷企業負責人無奈地說道。目前,小批量的貼標暫時還不成問題,這已經在幾家賦碼推薦企業中得到了證實,但對于那些生產規模較大的包裝印刷企業來說,悖論產生了—產量越大,虧得越多。上海煙草包裝印刷有限公司總經理俞志康提出了相同的疑問,“我們一年大概生產13億只盒子,假使一名工人一天能貼1000個標簽,需要多少人?”這個數字太難想像了。
由于相關政策并未針對在哪一個環節實現賦碼做出明確規定,所以一旦采行貼標的方式賦碼,產品生產企業與包裝印刷企業之間的協調問題便首先提上了案頭,山東那家藥包印刷企業負責人覺得,“貼標的工序應在藥廠完成,但是藥廠處在主動地位,印刷廠處在被動地位,不好協調”。另外一位企業負責人也深有同感,“不能因為貼上了電子監管碼就提高最終產品的價格,在當前的市場環境下,上游企業很可能將賦碼成本消化在印刷企業中間,可我們本來就是微利生產了”,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難道‘大海里撈針’不成?”,這位藥包印刷企業老總再一次嘆氣。“不論是印刷完成后貼標,還是模切、糊盒后貼標,都涉及到如何進行電子監管碼的漏碼與檢測的問題。”貼上電子監管碼后的數億個盒子就像森林中密密麻麻的樹葉,沒有任何兩片的紋路是一模一樣的,“后續檢測與監控的工作量會非常大,或者說壓根就是不可能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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