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出自己的味道
對高燃來說,李想、茅侃侃他們則是他心目中的“男孩”,“他們很純粹,人很好。”而高燃覺得自己已迅速成長為了“男人”,有成熟男人的處事經驗。跟陳天橋、丁磊這些年紀稍長的IT前輩們比,生于80年代的他們仨更敢作敢為,沒有包袱。而陳和丁們積累了很多財富和經驗,更容易患得患失。
在看完《對話》節目后,有朋友打電話來說:“高燃,有成語說老奸巨猾,我看你是‘小’奸巨猾。”對于狡猾的判語,高燃不能茍同:“我從來都不狡猾,我只是做事情比較成熟而已。”“而且,我善于發現別人的優點,還會發自內心地贊揚。”他補充。
高燃的張揚還得到了素不相識的老人欣賞,他手機里存著一個在黑龍江做主持人的女同學的短信,短信是看完《對話》節目后發來的:哈哈,我外婆看完對話,要我跟你好……
5月22日下午,穿粉紅色襯衫的高燃十指交握在胸前,身子微向前傾,坐在廣州天河公園里昔士風西餐廳的卡座里,專注地聽著網易郵件部商務經理吳鑫鑫和Mysee的內容總監蔡衡商討一項合作計劃的細則。高燃說,“我生活里的狀態就是這樣,比較溫和,談不上張揚。”
Mysee是一個專做視頻直播的網站,2005年,直播連戰和宋楚瑜大陸行演講以及神舟六號發射,讓這個網站撞入了網民的視野。
拎著簡單行李的高燃,簡直不像出差的行頭。在等待見合作伙伴的時間里,他明了地跟記者說:“問吧,想知道什么,我很愿意配合。”聲音誠懇。
霸蠻,誠懇,張揚,平和。或許這些性格都是高燃的真實一面,一面面真實的性格,拼出個立體的人。
“我在廣州,不,準確地說,我在廣州開往深圳的火車上。”5月22日晚9點,坐在廣深新時速的軟座上,高燃對著手機那頭說。68分鐘的車程里,平均每五分鐘他的電話響一次,或者是電話,或者是短信。“我每天最少要接三十個電話。”他已經養成一個習慣:每講幾句話,就將捂熱的手機換一邊耳朵聽。
短暫的安靜間隙,高燃靠著椅背舒服地打了個哈欠,眼睛里布滿血絲,“要是能睡八個小時就太幸福了,我現在每天最多只能睡六小時。”
在進公司半年的蔡衡印象里,高燃的典型狀態是早上9點上班,在公司呆到凌晨兩點才走。
高燃自己總結的一天都是這樣的:早上9點到11點,在公司上網,迅速瀏覽各大門戶網站的新聞,然后看《新京報》和《21世紀經濟報道》,午飯時會看看電視,一般都是央視新聞頻道、一套、二套和鳳凰臺。下午開會,處理公司事務。晚飯一般是陪客戶。12點回家,他會關掉手機看兩個小時的書,他最愛的是人物傳記和歷史。
每部大片上映,高燃都必定去看,要么是陪客戶,要么是跟朋友。一般的時間都給了客戶和朋友,高燃就算有喜歡的女孩,“也沒時間追求”。他現在對女友的要求是:聰明,賢慧,能理解自己。
高燃自己覺得,生活品質和兩年前比沒什么改變。他也想去法國旅居,想去德國看世界杯,只是想想,因為不可能實現。他現在只有“橫下一條心”,為公司拼了!
吃,高燃只希望能吃到辣椒就滿足了,然而吃這方面他能做主的機會也越來越少。
穿,高燃讓很多人受不了的是“一件又一件襯衣”,牌子他不在意,一款幾件地買,積累下了100多件襯衫。住,他在公司旁邊租了兩房一廳,步行只需5分鐘,連車都省了。他不拿年薪,連月薪都沒有,個人花費靠借了朋友的維持,公司值多少錢,好像與他的生活無關。
5月22日,深圳,大學同學周森,是這個城市能陪高燃喝酒的不多的幾人之一,很自然地,酒桌上,話題扯回學校生活“酒隨便喝”的日子,又談起了理想。高燃說,過兩年吧,我要做我很想做的一件事,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
周森懂得高燃:他沒什么可怕的,因為他本來就是一無所有。
深圳的夜晚沒有星星,當面前一瓶瓶啤酒清空了之后,高燃像在夢囈一樣地說著:人一輩子不能像平常人一樣過,要活出自己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