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上海,不少人焦慮:“上海為何不出馬云”?這個提問的含義是,上海的不少領域,國有痕跡還比較重,管制色彩還比較濃,加上“高級打工者”意識流行,所以缺乏在全國響當當的企業家。
讀完這本描寫“綠地”的《勢在人為》,相信你會對這兩個問題有新的認識,那就是,房地產行業的企業也具有社會責任感,而上海也有優秀的企業家。
企業家的社會
人們都知道企業家精神的重要性,知道創新是企業家的特質。筆者在此希望強調的是,企業家創新是一種“有目的、有組織的系統創新”,而不僅僅只是辦個企業,做點項目,有些創意和招數。
管理大師彼得·德魯克曾經指出,一個人開了一家餐館,雖然他冒了一點風險,也不能算是企業家,因為他既沒有創造出一種新的供應方式,也沒有創造出新的消費訴求。麥當勞的創始人雷·克羅克是杰出的企業家,原因是,他讓漢堡包這一很普通的產品通過連鎖方式進行標準化生產,大大提高了資源的產出,增加了新的消費需求,影響了人們的生活。所以,企業家精神的真實含義是:大幅度提高資源的產出;創造出新穎而與眾不同的東西,改變價值;開創新市場和新顧客群;視變化為常態,總是尋找變化,對它做出反應,并將變化視為機遇加以利用。
在“綠地”的成長歷程中,因應外部環境的變化、展開“有目的、有組織的系統創新”,這是一條清晰可見的軌跡。綠地的戰略變化、產品變化、產業變化、區域變化、經營和管理模式變化的每一步,都是為了更好地配置和利用資源,創造出更高的價值。
企業家對社會的意義在哪里?透過研讀張玉良領導的“綠地”企業家集群的奮斗史,我們發現,企業家精神的充分涌流,能讓經濟的運行更有活力和效率,從而引領社會生活方式不斷進步,讓人活得更豐富,更美好。企業家的社會,才是欣欣向榮、永不枯竭的社會。
社會的企業家
人們一般認為,政府是提供公共產品(public good)的組織,是社會的公仆(servant)。這是不錯的,但也要看到,很多公共產品的供應(如基礎設施建設、保障房等)也是一種經濟行為,雖然其目的是“服務公共利益”,但如果不借助市場化思維和機制,就無法保證“有效率的供給”,反而會給政府帶來沉重而低效的負擔。不少研究表明,如果政府在這些領域能“模擬自由市場”進行決策,順應供求規律,并對市場發出的信號快速響應,則能夠好心辦出好事。
在中國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轉型過程中,政府作為最重要的要素資源擁有者和政策制定者,是直接分配資源的“特殊市場主體”,而官員作為公共資源的微觀使用者,存在著各種利益動機,包括政績驅動、尋租驅動和責任驅動。政府需要企業家幫助他們實現招商引資、招工納稅的政績,改變一方面貌,提升社會福祉,這是一種普遍的政績觀。中國式的“政商關系”在某種意義上是“政績關系”,也就是說,政府非常在意企業的“經濟行為”能不能變成政府的“政績行為”。
反過來說,如果企業能夠充分理解自己在與政府的“政績關系”中的作用,重視從政府的發展戰略中把握市場機會,就有可能實現超速發展。通觀“綠地”的發展,其“政商關系”的基礎是“政績關系”,而不是和某些官員私相授受的“設租-尋租關系”。“綠地”在發展中,是戰略性地將政府作為重要的利益相關者,善加對待,急政府所急,善假于力,借政府之力,融入地方,服務地方。這樣一種良性的政商互動模式,與那種進行機會主義“勾兌”、急功近利搞短期行為、透支地方未來的“官商勾結”是有本質區別的。
政府需要什么樣的企業家?政府和企業之間是什么樣的互動關系?“綠地”提供了一個好的樣本。
最終,我們要談談企業社會責任。最近二三十年來,管理學界越來越重視企業的社會責任,將“最大化股東價值”(doing well)的經濟目標和“經營造益”、“對利益相關者負責”(doing good)的社會目標放在一個框架下思考。對所有利益相關者負責,這就是企業之善(good)的標準。但是,我們不無悲哀地看到,中國不少企業的“成功”并不是“Doing well by doing good”的結果,一些知名企業所出現的質量問題,還會讓人有一種“作惡感”(doing evil)。如果這種局面一直延續而不回歸正途,我們的社會可能會收獲一堆“經濟怪物”與“怪物經濟”。“綠地”的實踐證明,其一直在努力探索企業社會責任的正道。
綜上所述,尊重企業家、讓企業家充分發揮作用的社會,尊重利益相關者、樂于承擔社會責任的企業家群體,這兩方面的結合,將使商業力量和社會之間和諧互動,共榮共贏。展望未來,中國社會和中國經濟將發生深刻的、更加依賴創新、依賴內涵發展與效率提升的轉型。政商關系仍將存在,但那種“政績驅動型”的政商互利性也許將會削弱。政府將日漸回歸“公共服務型”定位,企業將更為依靠“內生型增長”和“內源式發展”。然而,無論社會如何變遷,始終需要那種能夠深入洞察社會進步的趨勢與潮流、為社會創造價值的企業和企業家,綠地和它的領導者,正符合這樣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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