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周刊》:和第一次泡沫相比,第二次泡沫前,香港地產業又是怎樣的狀況?
施永青:1997年左右,我已經感到房價很不合理,那時候,淺水灣豪宅已經賣到了2萬-3萬港元/尺,普通住宅近8000港元/尺,很多人不去生產,轉而只靠炒樓賺錢。我當時在想,雖然富人可以花得起那個錢,但社會不應該也不會允許那么多的資金沉淀在房地產行業里,資源出現了嚴重錯配,是一定要調整的。當時,香港住房月供占家庭收入比大概是120%,雖然沒有1982年瘋狂,但也大大超過一般家庭的支付能力,所以,當時香港流行“無殼蝸牛”這個比喻。當時香港房屋局局長也曾收到過恐嚇信,因為人們認為是房屋政策的錯誤導致房價高漲,民怨沸騰,比如供應不足等等。
《南都周刊》:當時香港房企大都是如何判斷市場及進行策略選擇的?
施永青: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笑),和內地在2007年差不多,當時大部分企業也都在瘋狂拿地,像長實、新地、信和等等。因為,在大家眼里,土地是可以一直升值的。而那時候香港的證券分析師也就和內地2007年的證券分析一樣,把土地儲備看成企業贏利能力的重要指標,只要有土地儲備,你的股價就可以上升。所以,這也推動大部分企業采取積極進取的經營策略,紛紛瘋狂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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